這次要是再暈過去,那就死定了。
黑衣人也看出了她的猶豫,停下了四散的步伐。他們再次向初夏靠攏。
初夏深吸了一口氣,將玉笛放在嘴邊,死寂的樂音還未從笛子中傳出,初夏感覺到林子中有了莫名的騷動,林子中起風了,風吹樹葉的呼呼聲,異常的令人驚悚,這風不太對勁!
初夏微眯起眼眸,好像有什麼東西來了,圍在她周圍的黑衣人也感覺到了,向四周環視了一圈,刹那間,從天而降了數十名黑衣精裝,麵帶白色麵具的人。
夕陽越來越濃,紅色的餘暉依然掙紮著不願離開,頭頂如同巨窟一般的天空,在黑夜來臨之際,不是灰色的,而是一片失血的一樣的蒼白,而在這籠罩之下的是潑墨一般的綠林和一群黑衣白麵的人,統統的一切呈現出了一幅詭異到極點的畫麵。
初夏也愣住了,這群人是敵是友?
她還在思考間,一場異常慘烈的殺戮開始了,刀光劍影,死狀淒慘。那些黑衣人跟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這裏簡直就成了白色麵具人的屠宰場。那淒厲的慘叫聲從耳邊掠過,但都是短暫的嗚咽聲,之後消失在了如洗的夜空中。
全屍,是唯一的慈悲。
最後一聲厲嚎傳來,她猛地一震,來不及看過去,一顆頭顱已經滾到她跟前來!失去身軀的頭顱,雙目僨張,正視著她。驚恐,是他最後一抹表情。
惡……嘔惡……
她有些反胃,伸出腳將他踢到了一邊,那顆頭顱如同西瓜一樣,滾啊滾的,撞到了一顆樹上,停下了。
初夏忽然覺得好笑,勾起的嘴角卻有著淡淡的無奈:什麼時候,她也變得如此冷血了!
在麵具人的攻擊下,黑衣人紛紛倒下,片刻間,就獵殺殆盡。初夏握緊了手中的攝魂笛,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
在一聲怪異的聲音過後,那些麵具人如同風一般消失了,陰森的氣息頓時消失殆盡,血雨般的楓葉飄然落下,等到最後的一點楓葉碎已落下,楓林中又恢複了靜寂,死一般的靜寂。
遠遠處,一個人策馬而來,初夏警覺立刻拿起了地上的青玄劍。
看見來人,初夏心裏的石頭落下了:“玉軒,你怎麼來了!”
“那個男人讓我來這裏,說主子會有麻煩!”玉軒沉穩的說道。
初夏心道,肯定是暮羽了,看來他已經接受玉軒了!
就在初夏他們外出的這一段時間裏,月華樓出事了。
為首的男子,一身黑衣,衣袂上繡著暗紅色的火焰,腰間一條暗紅腰帶,身軀挺拔,高貴不凡,綢緞般的黑發束在腦後,光亮額頭,濃密劍眉,黝黑犀利鷹目令人不敢直視,高聳的鼻梁下是一對淺粉色的薄唇。立體的五官如鐫刻般棱角分明,一張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麵孔,天神一般淡漠冷然,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唯吾獨尊的氣勢。
身後跟著幾人同樣挺拔,麵無表情的手下。當幾人走進月華樓內後,所有人都注目觀看,仿佛他就是那天生的王者,受人朝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