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詡沉穩冷靜的雲間的底線又一次被觸摸,此刻宛如瘋子般的暴跳起來,小臉布滿猙獰。
自己的人生因為一個玉佩,一頭野獸就徹底的攪亂了,昔日的親人已不能再相見,想到地球裏的親人們,雲間每每想起多熱淚滿眶,來到這個異鄉的世界裏,一切多感覺那麼的陌生與不真實,就算是與自己最親近的趙二爺,雲間多以為隻不過是人生的一場斑斕色彩夢或是的不存在的朦朧邂逅,總歸有一天會回歸自己想像中的樣子,哪裏什麼多沒有變過,沒有玉佩,沒有野獸。
直到那個割千刀的野獸又在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裏,雲間又得整理自己的人生了,直到這一刻雲間才真的接受了現實,這不是夢境,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的,在異鄉的世界裏有了自己這麼一號外來者,這這突兀的出現無風無雨不泛波瀾,更像是丟在深湖的石子無影無蹤,隻留下這生命活著的痕跡,其他一無所有!
“嘿嘿,小子,用不著這麼暴怒吧,你應該模糊的記得我也是受害者吧,”聲音還在腦袋裏響起。
嘴角一陣抽搐,雲間盡量控製一下自己的聲音,壓抑著怒氣“老怪獸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在這裏啊”
“這可不是本座我的原因,要不是我中了是哪個混蛋笑春風的詭計,我怎麼可能困在你的靈魂裏啊”說完不由憤怒得咬牙切齒。
筆直橫飛的眉毛皺得快要擰在了一起,最後緩緩的舒開,雲間心情也是逐漸的平複了下來,在暴怒過後,雲間不由得思索自己何去何從,輕輕舒展了一下手腕,雲間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對以後的路不由得迷茫了起來,究竟是哪裏有的出路,哪裏又是心的安處,哪裏又是靈魂的歸宿。
有些東西隻有失去了,才知道它的珍貴,想著要找回來的話,或許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昔日自己執意要去尋找父親的足跡,為了一個已不在人世的人,留下家裏翹首以盼的親人獨自踏上軍人這條路,希望能以這個方式能和父親更相近的呐呐對話。
其實是自己錯了,在身邊活著的人的就該好好珍惜,不要等,不要待,親人等待不起。
雲間想了很多,有過去,有現在,告別不了已經無法挽回的,放棄不了終生不得見的,接受不了已經發生的,但能麵對並非夢境的,坦然看著失去的,努力的爭取自己想要的,這才是自己,或許每個人多是自私的,每天用著不同的謊言裝飾自己,讓自己更受別人的尊敬愛護等等,隻不過在某個時刻特別明顯,某個時刻藏得特別深”
身為二十一世的現代人,所擁有的一切,都在睜開眼的那瞬間失去了,親人,朋友,熟悉的生活環境,以及人生。
改變軌跡其實是很奇怪事情,猴子一直在爬著行走,突然有一天有不可抗拒的力量命令它要直立行走,它會怎樣,很簡單會倉惶,震驚,痛苦,迷惘,清醒,冷靜,重新,決斷,接受,最後它發現直立走路會看得更遠,然後更方便。
雲間即便穿越了時間與空間,在前方的大道上迷失了道路,也應該是一樣的。
死了,又活了,回不去,怎麼辦?正視自己,坦然麵對。疼痛的傷疤總愈合不了,是因為裏麵脹滿了毒膿,隻要劃開一條口子,讓冰冷的手術刀切割上幾刀,流出鮮紅的血液後總能好得快些,但盡管已經做好了麵對的準備,做了許多的心理建設,但是出於本能的惰性與對周圍一切的未知,雲間一直有點遲鈍,總感覺分不清夢、蝴蝶、莊周之間銜接關聯之處,其實自己一直多存在著,雖然換了個軀殼,可思想還是自己的,雖然換了個世界,可自己也還活著,雖然換了個人生,可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裏,雲間想通了這些事就如同宛然重生般舒暢,胸口豁然開朗,掃淨沉悶之氣,真真實實的浴火重生。
現在最重要的不過是“回家”這兩個字,在雲間心中重逾萬斤。
“不管如何,希望你不要在我的身體裏了,滾出去,以後不要騷擾我了”雲間談談的道。
“你以為我很想在待你這裏啊,我是被困住在你的靈魂深處了,”猛獸恨恨的道。
“那要怎麼樣才能放你出來我一刻多不想聽到你的聲音裏了,難道你還在我這裏還待上幾千上萬年,告訴你,我活不了你那麼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