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抱歉,好好的聚會因為我弄砸了,對不起啊。”
“我是沒什麼事,就是你們年輕人嘛,有問題就要解決問題,冷戰可不行。”
夏諾點點頭。“是我自己的原因,不關阿澤的事。我一會和他說。”她也知道今兒是她太敏感太任性了。
“那行,師兄你自己開車小心點,到家聯係我。”
看著寧晉的車走了。夏諾的臉垮了下來。
“我今天狀態不好,讓大家不盡興,下次,下次我請大家好不好?”
“呐呐,我們諾諾請客可不容易,這家夥小時候最摳門了。下次一定要好好剝削她一頓。”插科打諢的把秦澤和夏諾送走。對於這件事都沒有再提。
車上的秦澤一直沒言語。隻是打開了cd。舒緩的音樂流淌在車裏,像是帶著露珠的玫瑰在悄悄散發芬芳。
夏諾假裝沒看到,卻用餘光打量了千遍。秦澤鬆鬆領帶。拿出手機。
“喂,夏爺爺,今兒晚上諾諾就不回去了,對,在海灣園。放心吧,我心裏有數。那行,您也早點休息。明天我送諾諾回家。”
夏諾簡直是驚悚了。“不回去?我沒說啊。”
“嗬,你以為你今天能回去?夏諾你是成年人了,不會這麼天真吧。”
“你,你剛才明明對我爺爺說,你有數的。”
“有數啊,明天你肯定能回家就行了”
夏諾都被秦澤的無賴勁兒驚到了。好半天沒說話。
然後輕輕說。“是,我今天做得不對,讓你在小白他們麵前沒麵子了,我也知道今天是我任性了。”
秦澤看了看低頭的女孩兒,“車裏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咱們有的是時間說這件事。總得慢慢處理好,我發現你總是不把我的話當成一回事,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
夏諾氣惱的搖了搖頭。到了家,夏諾終於鬆了口氣。
“我去洗澡了”秦澤看著說完話就跑了的夏諾笑了笑。真是,多大的人了,總還是覺得像小時候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姑娘,瞪著大大的眼睛,問自己“阿澤啊,爺爺和秦姨他們都說我以後要嫁給你了,那你以後會對我好嗎?你的糖能不能隻給我,不給別人啊?小白也別給好嗎?”那時候自己是怎麼說的?
“你嫁給我,就是我的人了,我當然隻能對你好,小白以後會有自己老婆的,那我的糖都給你保管吧。”接著小小的夏諾就把秦澤口袋裏的糖放到自己的小挎包裏了。雖然自己再也沒看到過那些彩色的糖。
“這個笨蛋,都答應好了的,怎麼能反悔,還是不相信我的話。”卻還是給她做了一份麵,看她晚上也沒心情吃飯,餓著又要胃疼。又把她喜歡吃的水果洗了一果盤,放在茶幾上,等她出來看電視時候就能看到。覺得一切都安排好了才回臥室取出換洗衣服。聽著浴室裏的聲音,不禁有點心猿意馬。他是個正常且健康的男人,這麼多年能和夏諾純潔的同居,一方麵覺得夏諾還小,總要給她自由發展空間,隻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一點也不介意等她幾年。另一方麵,不得不說他的自製力控製的不錯。也幸好兩個人不睡一張床。
其實在車裏那麼說也是為了讓她轉移注意力,他怎麼也舍不得讓她受一點點委屈,更何況還為了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他願意給她時間也願意等她。等她有足夠的心裏建設,和他組成一個家庭。共同經營一個家。他想告訴她不是所有老公都見異思遷,不是所有婆婆都苛刻難纏,不是所有孩子都逼瘋人,不是所有婚姻都一些瑣碎,也不是所有感情都會半路殺出驚奇的狗血劇。他隻想和她好好的走進‘婚姻’這個圍城,然後在這座城幸福的過一輩子,有兒有女安穩一生。秦澤怕隻怕她,忘記了初衷,看不清前路,會傻傻的迷失在半途。什麼樣的感情能經得起這般折騰?愛情確實是件易耗品,流水般的日子過起來,輕易就能耗盡激情,刷平浪漫。當初因為愛情,我們彼此相吸,非君不嫁,非卿不娶,除卻長相廝守,無以回報對方。而歲月何其漫長,漫漫一生,誰都不是完人,我們帶著人性的弱點活著,有的是時間讓我們卸下粉飾,看透對方,撕破臉皮,窮形盡相。秦澤不願意這樣,他寧願兩個人彼此折磨也好過放手。
“阿澤,我洗好了,你進去吧,水我放好了。”秦澤站起來親吻了她的額頭。“諾,我要的不多,隻你一個。”說著走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