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漁場凶宅(1 / 2)

1989年,我去了日本,或許是我人緣很好的緣故,那是我第六次去逃債,一直在用另外一個名字‘許光耀’。

我在北海道的劄幌市租了一棟平房,雖然我還有些錢,但可怕的是那些討債的人喪盡天良的揚言要殺了我。不過這裏的日子還過得去,並沒有什麼不順心的事。

不過,我迷上了夜總會。

我也不清楚日本是什麼時候流行夜總會的,搖曳的燈光,絢麗的服飾,激情的歌聲使我深深陷入無法自拔。櫻花大道的本海夜總會是我常去的地方,離我家很近,幾乎每個星期都要去上一兩次,覺得這也是我緩解壓力,脫離世俗的一種手段。

日本的櫻花很美,是日本的國花,每年4月30日左右的時候花上幾個錢占個位置去欣賞山上的櫻花樹,坐上一天都看不膩,這種感覺總是讓人異常愜意。

在一次夜總會中我認識了一個叫司馬灰的人,他是北京人,長得很正式,兩年前來日本留學。我們倆從此就成了誌同道合的朋友,這也是我在日本結交的第一個不錯的朋友,更好的是還是一個外語通。

我對曆史了解頗多,我們倆在美術館裏聊天,那裏有許多關於曆史上的著名人物。司馬灰站了起來,走到掛著一幅畫的牆壁上看了起來,我也走到他的身邊,畫上是一位身著異裝的中年男子,手裏拿著一塊通紅的貌似兵器的東西,看到他我突然就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他是誰?”我道。“他叫鬼幀,死後陰魂不散,卻落到如此地步。”他看我如此專心,司馬灰便興致勃勃的跟我講了起來。

“鬼幀?難道是當時叱吒風雲的風水大師?”

旁邊卻不時的傳來了好奇的目光,司馬灰看了看我,眼神裏露出了打量的目光,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我,“今天晚上你到我家來,這裏不方便。”說完便站了起來,而我還被蒙在鼓裏,這哪有什麼不方便的?看了一眼地址,身體卻不禁打了個寒顫……

順著名片上的地址,我便碾轉來到了位於日本太平洋沿岸的北海道漁場。正值休漁季節,數十艘漁船停泊在岸邊,這樣的情景在中國也經常見到。問了好幾個漁民才找到那裏,當地人說這家是前年才搬到這裏來的,主人正是司馬灰。

由於這裏常年大風大浪,當地人住的都是木頭房子,基本全靠打魚維持生計。司馬灰的房子很特別,唯獨是兩層樓,上下全用黑油漆刷了一遍,離遠乍一看像30年代日本鬼子留下來的實驗室,走進就可以聞到一股刺鼻的油漆味,顯然是不久才刷上的,木板之間釘得很非常嚴實,走到門前就有一種煞是莊嚴的感覺撲麵而來。

門鎖是掛著的,有些生鏽,推開門,出乎意料的是有一種古樸的香氣侵襲而來。進入屋內,四麵的牆壁大都是書櫃,大大小小得放滿了書籍,正前方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塊巨形的正方形紅色玻璃,這種玻璃在基督教堂的大廳裏很常見,沒想到司馬灰還是一位******。違和的是天花板卻與屋內大不相庭,五彩吊燈碎了好幾隻,到處可見一些深淺不均的劃痕,看樣子是該翻修天花板了。

我大叫了幾聲沒人回應,一樓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但發現二樓的門是鎖著的。這樣是不是不太禮貌?萬一司馬灰回來了那還了得。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

“你來了,”看著他渾身是水,衣服和褲子都連在了一起,應該是下海了。“哦,我來了,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了嗎?”他走到衣架旁換了一身工作試地衣服就坐但了沙發上。“你知道雲圖嗎?”他眼神疑惑的看著我,“我怎麼會不知道,出土地點就是我老家啊”。

“嗯,”他寬了寬領口,“那,你知道雲圖殘章在哪嗎?”我嚇一跳,他問這個幹嘛?“我怎麼知道,再說了,我到現在連雲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怎麼了”?他聽後有些無奈,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就往樓梯上走,“也好,不過我有一個朋友和鬼幀是祖孫關係,我也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

我有點想不通司馬灰的意思,許久,正想端茶杯喝水,卻肢體不協調得摔倒在了地上,把那塊方形玻璃撞破了一個洞,眼尖瞟了一眼,裏麵的東西卻嚇得我頭皮發麻。

玻璃洞的裏麵竟然是一具駭人的屍骨!頓時一股惡臭便襲遍全身。當機立斷,拿起茶杯就猛得地去砸,當整塊玻璃被我砸碎以後,玻璃後麵牆上巨大的血字便映入眼簾:

‘八張雲圖,十萬陰兵,

虎符在此,鬥破蒼穹’

我勉強站了起來,雙腿一直在發抖。突然大門傳來了一陣急促地敲門聲。“老通哪,開…開門啊,明天我...我就走,那個...那個鬼幀已經被...被我殺死嘍。”門外麵是一個醉漢,他殺了人?我忍著好奇心去開門,沒想到手還沒伸出去門竟然就自己開了,突然就一老漢撲倒在了我的懷裏,我強忍著酒氣把他扶到了牆角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