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聖主被譽為天之子,但是長老們是不會吝嗇對他的磨練的,從小起對聖主的教育就是極為嚴格的,聖主在成年之前是不可以有任何感情的,哪怕是和長老之間。聖主雖說是心懷天下世人的,但見過的、沾染的血腥是從不少的。
心思翻轉間對於淩雲峰的感覺愈發濃烈起來。其實慕北芫雖然在這皇城內居住了將近5年了,可這活動範圍一直局限在無殤宮裏麵。哪怕這天下幾乎沒有哪個地方是她所不知的,可她卻沒有離開過無殤宮一步啊。
提著並不慢的步速,慕北芫也將近行走了一個時辰了。她打算在淩雲峰呆上幾天,她最近體內好像出現了一股並不能由她掌控的能量。
每每運功之時就會讓她的身體燥熱無比,心緒也有些混亂,魔由心生,去淩雲峰一則希望可以借助淩雲峰的寒壓製一下那股力量,二則修心,去除心魔才是本源。
慕北芫因身體微有些不適,並不敢大肆使用內力,所以到了半山腰慕北芫便不再使用輕功,開始徒步。她還有三天時間,頂天了五天就必須回宮。
本來她這種無關緊要的公主在不在宮是無關緊要的,但可惜了她的好戲已經開鑼了,而宮裏卻實在沒有人來幫她處理,她已經唱出序幕的曲怎麼可以中斷呢。
本就是數九寒冬又是在山上那溫度怎麼也提不上來。慕北芫並不在意,將琴背在身後慢慢行走在白茫茫的天地中。從高空俯瞰隻能看見一個並不明顯的黑點在這廣袤的天地裏行走。
慕北芫慢慢的走著,寒冷的北風夾著雪花毫不留情的將她的臉頰吹得生疼,鬥篷上的帽子早就被吹落,慕北芫也不拉起,反正都是要被吹落的。
廣袤的大地上隻有她一個人站立著,顯得孤寂而寂寥。果然,此念頭一出身子裏立馬竄出一抹煩躁。慕北芫本想扯開嘴角苦笑一下,卻忽的發現臉已經凍得麻木已經做不出表情了。
手握成拳緊了又緊,緩慢的吐出一口濁氣,瞬間熱的水蒸氣觸碰到冷的空氣形成了水霧,模糊了慕北芫眼前的景象。
慕北芫忍住心中的躁動慢慢的往著前走,努力的平息自己早已紊亂的呼吸。可不久之後她就發現她越是壓抑自己那抹燥熱就越發的明顯。哪怕情況如此,慕北芫也不敢發泄,因為這就像戒毒,第一次受不了第二次還是受不了到最後戒毒可就不了了之了。
牙根緊咬,直到嘴裏都充滿腥味兒。解下身後背著的琴狠狠一壓,琴身就陷入白雪裏一小節,慕北芫並不敢躺著,隻是倚著琴站著,她怕等下心神無法控製而又下起了大雪直接把她給淹沒了。那她可就得不償失了。
緩緩地闔上雙眼,進入冥想。進入冥想的慕北芫在一片黑暗中醒來,“砰”的一聲一束光線打在她的身上,她下意識地抬起手臂遮掩自己的眼睛。等適應過後,慢慢放下手臂露出一張戴著麵具辨不清表情的臉。
然後兩幅畫麵一左一右擺在她的麵前,兩個女人還兩個小女孩就那麼觸不及防的闖入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