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是為了防止某人在劍上做手腳……”麥長老說罷便不再理會伍清。
就在朱媛大聲喊道開始的時候,餘友與李嚴同時發動了。
餘友突然覺得手中的劍剛才好像抖動了一下,突然就似變重了一般。而李嚴現在的境界根本就不看出來,麥長老已經切斷了伍清與飛劍的一切意念聯係,同時對伍清的意念造成了創傷。並且,麥長老還給兩人決鬥的場地,施加了一層幕陣,伍清也隻有幹瞪眼的份了,以他的意境,還無法突破麥長老設的幕陣。
李嚴手中的刀以簡樸略顯笨拙的方式直接向著餘友砍去。
當麥子一眼看到李嚴劈砍的動作之時,他的心都快要擰到嗓子眼了,滿是疑惑的想道:“大哥的半月刀法中不是揉入了靈動劍法的靈巧了嗎,怎麼變得這般笨拙,如砍柴一般?”
眾觀看決鬥的人群中,不論是老外門弟子還是新外門弟子,見李嚴砍刀的模式,幾乎都是同一想法。他們都以為李嚴是在找死,“這是砍柴呢,還是砍人?”
就連朱媛都用小手捂住了秀美的額頭,輕歎道:“死嚴子木,這雙玩的哪一出啊!”
李嚴出刀看似笨拙,其實卻速度極快,餘友也幾乎在同樣時間發力,但卻不得不臨時改變長劍刺出的姿態,用劍隔檔。
這柄劍原有伍清的意念,或多或少隻要受到伍清意念的一點點牽製,就能在決鬥場上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但現在伍清的意念根本無法控製到這柄飛劍,餘友用劍,除了鋒利一些,反而不如用刀順手了。
一聲清脆的刀劍交擊的聲響之後,眼光銳利的人其實都能看到,其實剛才這一擊,李嚴手中的玄鐵刀的刀刃並沒有直接撞擊在飛劍上。好像是那層白芒刀氣與飛劍發生了撞擊。
餘友的虎口頓時爆裂開來,他忍著虎口處傳來的巨痛,立即抽劍退後一步,又快速向前突刺,其身手敏捷異常。以麥子和紫明月的眼力,隻能看到一道殘影向後一退又向前一擊。那劍尖閃爍的寒芒,幾乎像是刺到了紫明月的心尖兒,嚇的紫明月張大了嘴巴,幾乎尖叫出聲來。
可餘友這一擊卻被李嚴輕鬆的避開了過去,隻見李嚴避開這一突刺之後,稍一側手,手上握著的玄鐵刀上又隨意而動的泛起了一層白芒。手腕用刀挑動已經剛才向下運行的刀,刃口向斜上挑起。
此時他距離餘友的距離已經有五六步遠了,餘友在突刺失敗之後,立即借力前衝,想要衝出幾步再回擊。但所有人幾乎都沒有想到的是,李嚴看似輕鬆挑起的刀峰上,突然劃出一道長約五六尺的弧形白芒,由下而上的向餘友切去。
“又是刀氣!”伍清驚歎道,“簡直刀氣運用如臂使一般了,餘友完了。”
“好小子,刀氣能運用到如此程度,也算是融入了意念了。”麥卉點頭微笑。
“哎,他要不是用刀,而用筆,憑穿揮灑間,劍氣縱橫……可惜。”孫長老心中無聲的歎息道。
紫明月已經興奮的拍手跳躍起來,心裏卻在嬌嗔道:“醜哥哥真的好淫賤哦,怎麼偏偏從那個餘友切上去……大壞人……”
李嚴剛才挑起的刀氣一擊而中,居然從餘友的襠部向上切起,連著半要大腿及腹部都被一刀切了下來。
李嚴的勝出,所有人看在眼中。不會看的看熱鬧,他們都覺得李嚴那樣笨拙的刀法,居然能勝出,簡直不可思議,但他又確實讓餘友給輕鬆擊殺了,餘友的屍體仆在地上,鮮血橫流,屍身分離,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會看的人,就看出點門道了。李嚴這一刀,即不驚豔也不華麗,但僅憑這簡樸的一刀,已經在那些內門弟子及長老的心目中,墊定了李嚴武意外門弟子中第一的位置。
另外兩個準備上場比試的八級顛峰境界的武者,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的向著麥長老請求放棄決鬥。
麥長老同意了他們的請求,但決鬥規則約定的懲罰是必須還是要做到的。兩名外門弟子,立即被仆役管事帶走了,他們倆人要在月清派的外門之中,以仆役的身份服役十年,以後才有機會再回到外門中來。
十年的光陰與生命相比,這兩個弟子的選擇還是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