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嚴知道餘友心裏所想,肯定會豎起大拇指佩服他的奇思妙想。殺豬和殺人可是兩種概念的。不管殺什麼樣的生物,一般隻是會被殺的很多的那種生物的同類感覺到一種冥冥之中的懼怕,這是人的天性。之所以別人能感受到李嚴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鬱殺氣,正因為李嚴確實殺過許許多多的人,就如同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手上沾滿了人血的武者,可不是那些隻知埋頭苦練的人可以比擬的,特別是這種見不到摸不著的氣勢。
“兄弟,謝謝你能一直留下來,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不過現在你該退後了。”李嚴對麥子說了一句話之後,身體雖然沒有擺開架勢,可是他已經全都準備好了。
麥子在剛才伍梓符說出猜測的話之後,心下就說完了,既然被猜出來的,就充不了門麵了。本來他還打算嚴大哥點破他們等級,有可能嚇唬到他們的,現在看來不得不打了。
麥子被李嚴的話說的也有點小感動,看著李嚴風輕雲淡的模樣,他更堅定了不退出不逃跑的決心。不是八級武者的對手,不過要纏住伍輝與他那個同鄉陳勾,麥子還是有些自信的。他已經打定了主意,隻能這樣減輕嚴大哥的壓力了。
“大哥,說什麼話呢,有難同當才配做你的兄弟。”麥子也露出了笑容,伸手從後背上拔出了一柄約兩指半寬的細劍。
以前的麥子的劍一直都放在鞘中,那劍鞘也平常的劍鞘差不多長寬,表麵上看起來與讀書人裝飾用的劍鞘沒有什麼兩樣。直到麥子抽出了劍來,看著那隻有兩指寬的劍,輕輕盈盈的樣子,這分明就是閨中的小女孩耍的東西嘛。哪有武者會用這樣的武器,這東西軟不拉饑的,能捅死人嗎?
伍輝與伍梓符等四名武者見到麥子的劍,也都哈大笑起來。
“這個死胖子,居然使這繡花針一樣的劍,與劍鞘都不配套的。哈,笑死我了,你還不如回家繡花去得了。”伍輝說著右手從左手握著的刀鞘中抽了寒光閃閃,刀身烏黑的一柄刀。
李嚴眼中寒光一閃,輕聲的說道:“玄鐵刀。”
李嚴的紫晶戒指空間裏的那柄八荒刀就是玄鐵打造,比起伍輝的那柄玄鐵刀份量要更足一些。
伍輝身後的六級武者陳勾也抽出了隨身的刀,隻是他的刀隻是普通的百煉鋼刀了。
伍梓符與餘友同樣身為八級武者,在月清山下找人晦氣,還需要帶武器?兩人都是赤手空拳而來。
伍輝衝上前來,一刀便向李嚴劈來,看得餘友心下也是一驚,這哪裏是報複教訓一個別人,這分明就是想要殺人嘛。這兩個人可也是來參加招選的武者,如果讓仙門知道他們殺了來參加招選人武者,搞不好會被逐出山門的。
今天正好是伍梓符與餘友他們負責維護山門外的治安,所以他們才有機會出來。這個時候,就算別人在這裏鬥毆出了人命,他們搞不好都會受到連累,更別說自己動手了。
和餘友想法一樣的伍梓符也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下想著那個刀疤武者,可千萬別是繡花枕頭,別讓伍輝給一刀給劈了,不然自己還真不好交待。
伍輝的一刀落了個空,他那一刀落下之後,哪裏還有李嚴的影子。李嚴身後的那塊裸露在外的石頭,卻被這玄鐵刀一刀給劈成了兩半,刀尖劈入了石塊下方的泥土中。
伍梓符與餘友同時舒了一口氣,還好,那刀疤武者沒事。不過才緩過來的氣,又稍緊張起來。剛才那個刀疤武者怎麼動的,突然離開了站著的位置,他們怎麼都沒有發現?
李嚴已經站在了五步以外的地方,伍輝還要追上去再砍,麥子手中的那柄在空中提著都輕顫抖著劍身的“繡花劍”卻向著他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