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嚴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穿錦衣的年輕武者正站在他身側不足兩步遠。李嚴本以為隻是路人,沒想到他會停下來提醒一個不相關的人。
李嚴本身也沒指望兩個金幣真的能買到意者入門的書籍,他從來沒見過這類的東西,不知道真假的情況下,隻是想買來看看,哪怕是假的,也隻當長個經驗了。
那個提醒李嚴的武者等級,在李嚴這樣擁有靈海的怪胎武者眼中無所遁形。他是一個五級顛峰時期的武者。隻是他那體重恐怕將近有了李嚴的兩倍,一雙眼睛被滿是肉的眼簾幾乎擠成了一條縫兒。
李嚴回頭的時候,那人一雙眯著的眼睛也是短暫的睜大了一些,然後便又恢複了正常。
“哦,何以見得,兄抬有何教我?”李嚴站起身來拱了拱手說道,對於願意幫助自己的人,李嚴向來是足夠的客氣。
那個胖武者心裏也有些納悶,他原本隻看到李嚴的背影,如果讓他提前看到了李嚴的那張刀疤臉,已經曉得了李嚴就是那個剛剛在路上聽說的刀疤武者,更讓他驚疑的是,怎麼看不透這刀疤武者的等級?
他有些後悔自己多管閑事,不過既然已經說了,還是說到底罷。他並不相信那些路人的傳言,就算長相再惡的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傷人吧。
而李嚴彬彬有禮的向他行禮,令胖武者對李嚴的態度在瞬間有所改觀,立即滿臉笑容的說道:“指教不敢當,剛才麥某也隻是想提醒一下兄台,這樣的路邊攤是不可能有真正意者書寫的意修入門念功的。”
李嚴沒有說話,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求知的欲望。
那胖武者接著說道:“一般意者仙門的念功,是不會流傳到世俗世界的。就算有流傳,也僅限於凝意之前的入門念功。因為隻有這些最基礎的念功,是用紙筆書寫的,高於入門級別的念功,都是留在恒石之中的一縷意念。當然在實力較強的仙門,入門念功也有用玉牌鐫刻的,還有其它許許多多的方式。意者手書非一般人能比,也非一般人可閱。我看這樣的地攤書,隻是一般的抄襲罷了。字同字,形非同形,意非同意。形似而神不似,差一毫而謬之千裏。”
李嚴好像聽進去了一點,隻是還沒有及時的將胖武者的話消化掉,胖武者又接著說道:“如果這書真是意者仙人傾注意念所書,那還會用來賣金幣?仙人要金幣何用?”
胖武者說著轉身對賣書的道衣老者說道:“老丈,仙人們使用的流通貨幣不是恒石嗎?”
李嚴已經知道自己是真的被騙了,差點當了凱子。向著胖武者拱手謝道:“多謝麥兄及時提醒。”
“哈,不用客氣。老丈的書,雖然沒有用,但也應該確實是記錄了入門念功的,不過隻是有形無神的東西。這樣的東西對於想要成為意者人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做為修身養性閑時閱讀,也不是不可。要不是這老丈剛才要價過高,麥某也不會幹涉這些了。”
麥姓武者說著對李嚴拱手說道,“老丈也是一時糊塗,想多掙幾個銀錢,還望兄台不要怪罪他了。”
見到麥姓武者為自己求情,那個原本已經被嚇的臉色鐵青的道衣老者,連忙向麥姓武者作揖說道,“謝謝大俠。”又向李嚴揖道,“謝謝大俠不殺之恩。”
李嚴被道衣老者的話也說的有些鬱鬱,自己難道就是一言不合就殺人的人嗎?
呃,以前也許是,那是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罷了,現在沒人知道自己是誰,也沒有人想起來把自己與緝捕告示上的人對比,自己安全了,對待這些與自己無冤無仇的普通人,何必那樣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