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不能再有任何的耽擱,李嚴也顧不得動靜大一些了,大腿有力的抵在城門上,讓城門與門栓間稍鬆動一些,然後一使力氣將門栓抱在了手中。
就在李嚴抱起門栓還沒有放下的時候,輪守城門的都指揮帶著兩名城衛軍的視線已經可以看到李嚴所在的位置了。隻是光線有些昏暗看不清楚城門洞內的情況,但都指揮的喝罵聲卻驚動了那些靠在城門洞內牆壁上打盹的士兵。
抱著城門門栓的李嚴便突然暴露在了這些士兵的視線範圍之內,隻是睡眼朦朧間,這些軍士雖然看到一個和他們穿著同樣鎧甲的士兵抱著一根大木栓,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但是轉瞬之間,他們便明白了,那根包鐵的大木栓不是城門門栓嗎,這根木栓平時的時候不是七八個人才能抬上去的嗎,怎麼就一個人就能抱了下來?
機靈一點的士兵已經叫喊起來:“幹什麼的……”
“快把他拿下。”
六七名距離李嚴十步以外的城門守軍已經清醒過來,提著長槍便衝了過來。
此時那名都指揮也看見了抱著城木栓的李嚴,目露驚懼的神色。他很清楚這個根城門門栓的分量,以他以一級後期武者的能力,也不能將這根門栓抱起來。他第一眼便肯定了抱著城門門栓的士兵是一個武者,而且是一個級別高於自己的武者。
這江州郡的軍馬為什麼這樣緊張,為什麼守城軍馬增加一倍,這個時候就算是傻瓜,也知道李嚴這個人應該就是通緝告示上的人了。通緝告示上的兩個人任何一個都是五級的武者,都不是他能夠相抗衡的。
這名都指揮的第一反應反而沒有像普通士兵一樣衝上前去,而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數步,抽出腰間的佩刀,大聲的呼喊:“抓欽犯……抓欽犯……”
暴露了,李嚴雙手拖起城門栓轉過身來,猛的將城門栓推了出去。十多步處衝向李嚴的士兵,被這一根巨大的城門栓砸在胸前,六七人被撞飛出去,巨大的門栓壓在他們的身上,還向前滾動了幾步遠。
這幾人的均是口噴鮮血,然後倒地後又被城門栓在頭上滾壓過去,倒地後雙腿隻掙紮幾下便沒有一個人再動彈了。
這城門栓的一砸,令那些準備衝來的守軍動作停頓了一下,給李嚴爭取了時間。
李嚴雙手拉著門壁上掛城門栓的位置,猛一用力,拉開了一扇城門,足夠他一人閃身而過的位置。
就在李嚴從城門打開的縫隙中閃過的時候,六柄長槍被守城士兵們在二十餘步外拋出,紛紛插在了李嚴剛才站立的位置及城門上。
李嚴出來之後,立即重新拉合了城門的縫隙,從戒指空間中取出八荒玄鐵刀,一躍而起,猛的砍向沒的拔出鐵栓的絞車鐵鏈。
八荒刀是父親李山以前使了幾十年的寶刀,整把刀都是玄鐵打造,鋒利無比,再加上李嚴本身就是五級中期的武者,他早已經觀察過,確定砍這鐵鏈隻需一擊必斷。
火光迸閃,一聲清脆的聲響中,玄鐵鋼刀將鐵鏈切斷,吊橋轟的一聲落地,搭在了兩丈外的護城河對岸上。
雖然城門的守軍都在趁著黑夜打著小盹,但一聽到守城門洞的都指揮及士兵們的呼喊聲,城頭上不過三十息左右便點燃了一支支火把,紛紛的扔到了牆根角下。近百張弓弩已經張緊,瞄著城牆角下。
可此時的李嚴已經過了護城河吊橋,向著城南的大道狂奔而去。城外漆黑一片,近百張弩弓一陣亂射,可這此箭矢全都落在了李嚴的身後。
李嚴的突然暴發出來的速度非常快,幾乎能和戰馬的速度相提並論,他跑出距離城門約五百步的時候。回頭一瞥的時候,才看到剛才衝出來的城門才被完全打開。而後一隊城衛軍的馬軍打著火把衝了出來。
李嚴又沿著往南的大道快速的衝出了五百步左右,在路邊的一棵大樹前停了下來。雙手抓住大樹的樹幹,幾下便爬到了樹上,躲進了樹杈裏的濃密的樹葉中去了。
看著江州城衛軍那隊馬軍衝近,接近了他所在的位置的時候,李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心裏說道:“你們敢追,我就敢殺,剩下的就看大哥的了,大哥你一定要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