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嚴一側身讓開了椅子腳無力的一擊,他知道老人想要拚命砸的是他身上穿的這身城衛軍鎧甲,並不是針對於他。
李嚴也沒有管顧這個老漢,他看到老漢在桌上的包裹已經被人扯開了,衣服等物品散落了一地,估計也是被剛才的城衛軍洗劫了個幹淨。
他的手上突然出現了一枚紫金餅,隨手扔給了地上的老漢說道:“你女兒好好的,這個你拿著,明天帶著他離開江州吧。”
說完李嚴便離開了房間,向樓下走去。
老漢不敢相信的看著麵前地上的紫金餅,他是商人,也知道這紫金餅子的價值。從這個紫金餅的份量上可以看出來,這足以兌換上百枚金幣、千枚銀幣。
他沒想到一個城衛軍士兵會給他丟下這麼多錢,而且城衛軍士兵還說他女兒沒事。
老漢將紫金餅握在手中艱難的爬了起來,扶著牆壁艱難的向著隔壁女兒所住的房間走去。
李嚴已經來到了樓下,他邊走邊大聲的喊著話:“都頭讓收隊啦……都頭說收隊啦……”
眾城衛軍士兵聽到了李嚴的喊話,均是一愣,稍後便聽懂了李嚴話中的意思,不就是換一個場子嘛,這裏“搜查”的也差不多了,也該換換地方了,隻是不明白都指揮啥時候會說“收隊”這樣的新鮮詞了。
城衛軍們集合到了客棧門外的時候,李嚴已經悄悄的溜上了街麵上,跟著一隊前往南城門方向的巡邏隊後麵走了。
這隊巡邏隊也看到了那些從客棧裏三三兩兩走出來的城衛軍們,一個個的低聲的罵著。
“娘的,都是城衛軍,咱們卻編成二十人的小隊在城裏走來走去吃西北風,連個人毛都沒有,巡邏個屁。”
“罵有毛用,這都人不是劉都頭帶隊就是孫都頭帶隊,這城衛軍中能拿到搜查客棧這個肥活兒的,也隻有那兩個家夥的了。”
“這還用說,誰不知道劉都頭是留守將軍的小舅子,這肥差事能給咱們?怨就怨,咱沒有一個好姐姐。”
“孫都頭可不是留守將軍小舅子,怎麼他也能撈到這肥差?”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孫都頭把自己的老婆都貢獻出來了,你們願意嗎?”
“娘的,打死老子也不幹……”
“我家那婆娘,就算我願意龔將軍也看不上啊……”
“就你,哈哈,要真讓龔將軍看上了你家婆娘,你能撈到的錢,在外麵還不可以包養一個小的……”
巡邏隊裏的城衛軍有一句沒一句的閑扯著,對能夠參加到搜查客棧這個肥差都充分的表示了羨慕嫉妒與恨意。
在他們邊罵邊走接近了南城門開始與守衛南城門的城衛軍互相打招呼的時候,誰也沒有發現守城門的守軍中多了一個人。
而且在這個時候,搜查客棧的那個都的城衛軍已經亂了……
留守將軍府的裏的留守將軍也被屬下從小妾溫暖的被褥裏給叫了起來。
留守將軍大發雷霆,那個不見了的都指揮可是他的小舅子。
“廢物,都是廢物。好好的人怎麼就不見了。四個大活人哪,給我查,就算把江州城翻個底朝天也要給我查,滾出去。”
留守將軍對著跪在地上的負責探子的都頭罵著踢了一腳,走過來兩步又對著自己的管家踢了一腳,連管家也攆了出去。
不過稍後,怒火還未消的江州郡留守將軍又接到了消息,說是城內的兩個探子失蹤,同時還有二十名城衛軍巡邏隊也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留守將軍這時才感覺到了情況的嚴重情,開始懷疑是不是緝捕告示上的那個人進城了……
江州郡留守將軍名叫龔武,五級中期的武者。江州郡的兵馬司、屯田司、水軍司、城衛軍等各路兵馬都受其節製,受他直接掌控的兵馬是城衛軍的五千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