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嚴走在牆邊,一躍便進入了香河灑樓的後院,後院幾個房間的燈光仍然亮著。這酒樓並不是兼帶客棧形式的那種,所以天黑打烊之後,住在後院的人無非就是掌櫃一家及廚師、小二等人了。
李嚴在院裏輕輕的走動,耳朵仔細的聽著各個房間裏的小小動靜。
他在左邊一間還亮著燈的小房間前停了下來。他們手按在門上一推,清脆了門栓斷裂聲,驚動了裏麵的人。
屋裏那人還沒來得有叫出聲來,便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李嚴的身形出奇的快,掠到那人麵前的時候,伸手掐著那人的脖子,將他擰了起來。
快速掠過的身形所帶出的風,將桌上的油燈吹滅了。燈火滅了,一股沒有燃盡的油煙味嫋嫋升起……
被掐的那人便是香河酒樓裏那個告密的店小二,他雙手胡亂的掙紮著,想要去解開掐在脖子上鐵鉗一般有力的手。可是他根本掙不動,他隻能胡亂的蹬著雙腿,一雙眼睛空洞而驚恐的睜大,可油燈已滅,黑暗中他隻能供著屋外透進來的一點星光,看到一個戴著鬥笠的人影。他隻聽到那個黑影說了一句話:“下輩子記住了,不要亂說話。”
店小二的身體不再掙紮了,突然在李嚴的手上消失了身影,如同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這裏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除了小二嘴角滴出的幾滴鮮血濺落在地上。
李嚴的意念隨之也進入了紫晶戒指,第一句便聽到了司娜的再次一嗔罵聲:“臭李嚴,又亂扔東西進來……又是死人……李嚴你又……”
“他們該死。”李嚴對司娜說。
“哦,你說他們該死那便該死吧。”司娜看似沒心沒肺的說道,在司娜的字典裏是沒有對於錯的。
以前做為迪娜的意靈,她隻服從與迪娜的指揮,也可以說是控製。自從迪娜自爆以後,他便是一個獨立的靈體。而依附在李嚴的紫晶戒指裏以後,她更是一切都以李嚴為主,為李嚴著想。李嚴所說的,對於她來說都是正確的。
有時候司娜看李嚴,猶如一個母親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有時候又如一個姐姐般的看著小弟弟;有時候還如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子看著他的大哥哥;偶爾還會如情人一般對李嚴如同對著情郎般撒嬌……
這些天來,李嚴已經漸漸的把司娜不再當成一個意靈般的靈體了。他也說不好司娜在他的心目中究竟是什麼樣的定位。
小姨娘?或是娘親的替代角色?
知心的大姐姐還是可愛的小妹妹?
抑或是讓人怦然心動的尤物般的充氣娃娃?
李嚴也考慮到了司娜感受,接連扔了兩個人進來,並且那兩個都在司娜的眼前快速的融化、升化成了一股不知名的氣體,消失在紫色有濃霧中。換成任何一個女孩子,都肯定會受到驚嚇的。
李嚴說道,“下次我不會把人扔到你這裏的,你看不到,心裏也就不怕了。”
“哇,還有下次!”
“是的,下次也許扔活人進來。不過你放心,我感覺到他們升化之後,對戒指空間並沒有影響。”李嚴說道。
“當然沒有影響啦,而且還有好處呢。”司娜說著又抬起了頭看著戒指空間中滿是紫色濃霧的天空嗔道,“人家很不習慣這樣和看不見的人說話啦,你能讓我出來透透氣嗎?”
“你還需要透氣嘛,你是靈體吧。”李嚴有些無奈,現在還在江州郡城中,怎麼能讓司娜出來?
司娜也不是不講理的女孩,她也知道李嚴此時正身處於什麼樣的地方。她隻是偶爾撒撒脾氣罷了,不過她對李嚴說她是靈體不需要透氣,心中不滿,嘟著小嘴巴說道:“你就把人家當個靈體,也不當人家是你小姨了,我生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