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抗爭便隻有等死,她沉默。
阿爾斯朗也在沉默,許久,還是他打破了沉寂,“為什麼死心塌地的替鳳燁賣命?他把你送到別的男人身邊根本就不在乎你,你還甘心被他利用,可真是賤!”最後賤字拖著長長的尾音,似乎咬牙切齒。
她繼續沉默,此時所有辯解都失去了意義,難道他會因為她是被迫的就饒過她?
“說話,你啞巴了嗎?”阿爾斯朗甩掉鞭子,蹲下身粗暴的揪住她的秀發迫她仰起臉對視他,“為什麼死心塌地的替他賣命?難道就因為他長得美?你這個淺薄****的女人!”說完隨手一掌重重的摑在她的臉上。
她又重新被打翻在地,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男人卻不肯放過她,再次揪起她的頭發,逼問:“說,是不是第一次也給了他?”
當然不是,柳絲絲想否認,但剛才挨得那一巴掌太重,一時連張嘴說話都很困難。
“嗯,不說?”男子的表情愈加凶惡,他從懷裏掏出一把帶鞘的匕首,除了鞘後閃亮的鋒刃逼得她剛剛睜開的眼睛又不得不閉上。“不說朕就親手將你剝皮點天燈!”
她知道這個野獸般的蒙古韃子是說到做到,連忙忍著臉頰上的腫脹鈍痛,張嘴說:“不是,我沒有給他!”
“那給了誰?”男子的表情明顯一滯,既而眼眸裏聚起更深的狂暴,該死,她竟然不止是二手貨,還是三手貨?比曾經的那個她更無恥!
“是日烈國的皇帝!”柳絲絲現在隻求坦白從寬,隻求阿爾斯朗能給她一個痛快,便一古腦的倒出了自己的全部底細。“我本是白貴妃跟臨王選中的臥底,替他們潛到各國皇帝和皇子那裏打探情報。我的第一次當然更不會浪費,再說臨王身邊有那麼多的女人,他也不屑於碰我,主要是嫌我髒。說了也許你不相信,他從來都沒碰過我……”
柳絲絲隻管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的所有老底都抖給了阿爾斯朗,當然就是想一心求死。卻沒注意到男子的臉色已變了,這是一種集合著震驚痛苦掙紮等等複雜情緒凝結成的驚愕,比之剛才的暴怒更加令人心顫。
“夜路走多了終歸是遇上了鬼,我栽在你的手裏也沒什麼可多說的,隻求你看在我這般快人快語,給我一個痛快!”柳絲絲說完又省起一件事情,“對了,臨死前我還有一事相托,聽聞你跟司徒渺相交甚厚,能不能跟他傳句話,就說讓他轉告晗若,司徒浩從來都沒有想殺她。當初火燒菱水宮的密旨是假的,這一切都是鳳燁安排的……”
“閉嘴!朕沒心情聽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兒!”阿爾斯朗很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伸出大手扣住她尖削的下頜,問道:“朕隻問你一句話,如果再給你一次重生的機會,你還願不願繼續給鳳燁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