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與世隔絕,重新過這種讓人窒息發瘋的孤獨生活,晗若不能接受。曾經她差一點就逃出這座牢籠的,她幾乎都回到了可以自由展翅的天空,可惜司徒浩的一張大網又重新囚住她。

她就如同被關進籠子裏的鳥,隻能供他賞玩取樂,高興了賞她幾粒米吃,生氣了就餓她幾天。在這座籠子裏,她沒有尊嚴沒有自由沒有歡樂,隻是一具供他歡娛的軀體。她的倔強自尊在他眼中是自憐複可笑的不自量力,除了刺激他征服的獸。欲之外絕不會有任何的作用。

還繼續給他做玩物嗎?要麼就一死了之!

晗若嘴唇都咬出了血,她將身體緊緊的縮成一團,既使是坐在溫暖如春的熏籠上,她仍然全身顫抖。未來的生活一片黑暗,難道她就隻能坐以待斃?她不甘心!

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生活啦,她必須要改變。這座皇宮裏司徒浩就是天,她要想改變生活隻能先改變他對她的態度。她要想改變他對她的態度就隻能取悅他,討他的歡心,否則寸步難行。

我為什麼不可以過得好一點?我的生命為什麼不可以有希望?晗若在心裏呐喊著,她真不甘心將餘生埋葬在這座冰冷的宮殿裏。

司徒浩,你不是喜歡順從你的女子嗎?好,我可以順從你,不過你早晚會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我會讓你後悔曾經這樣對待我!

養心殿,司徒浩坐在高高的龍椅上,手裏捏著批閱奏章的朱筆,冷凝著眉頭,靜靜的聽著李哲在做著這些天調查結果的彙報。

“阿爾斯朗的師傅就叫尹非凡,誰也不會想到名滿天下的無極門門主會跑到蒙古國去當國師。益王殿下就一直住在尹府裏,並且跟阿爾斯朗王子十分交好。那晚,賢妃被修羅雙煞劫持到阿爾斯朗的寢宮內,待了兩天才跟隨出宮的禁衛軍,借著搜查的名義悄悄混進了尹府。又在尹府裏待了兩天。據我們的探子打聽,賢妃跟益王殿下來往十分密切,兩人相約要一起去天山!後來賢妃出門才被我們的暗哨發現,立馬通報了喬總統領,等到喬總統領帶人趕到的時候,正看到鳳凰王朝的臨王鳳燁在調戲賢妃。為免節外生枝,才沒有跟他計較。”李哲的勘查能力確實不容小覷,司徒浩讓他必須將尹非凡的底細摸清楚,還真讓他做到了。不光尹非凡的底細,就連波晗若如何被劫持又如何逃到尹府,他全查得清清楚楚。

司徒浩自始至終都一聲不吭的聽著,臉上表情隱晦,那雙如夜星般幽暗的黑眸籠著一層森冷的薄霧,隻有手裏捏著的一支朱筆慢慢碎成粉沫。他在憤怒,前所未有的憤怒。這個女人是越來越不簡單了。去蒙古短短四五天的功夫,她竟然先後跟三個男人關係暖昧不明。

他薄薄的唇彎起陰冷的弧度,從鼻腔深處發出一聲冷笑,在心裏思量著那個被關進鍾粹宮裏“麵壁反省”數日的女人,今晚是不是該讓她明白背叛他應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