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聲還有那曖昧的嬌喘清晰地落入鍾離的耳中,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地割著她的心,劇痛無比。
淚水終於止不住地從眼眶裏流出來,眼前的男女所演繹的場景是那麼地刺痛眼膜,讓她無法睜開,隻能心痛地閉上。
被刺激得憤怒又心碎的鍾離,終於還是敗給了這個她喜歡過的男人,說不上愛,可能對於他,僅僅是因為他的甜言蜜語打開了她少女的心扉,嚐到了戀愛的滋味罷了!並不是真正的愛情。
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穿過人群,鍾離不顧宴會上的賓客用奇怪的目光看她,直直地衝向門口,離開了熙熙攘攘的宴會。
今晚的這場宴會是剛剛傷害她的男人開的商業酒宴,鍾離好不容易哄她父親給她弄了邀請卡,想要給他一個驚喜,畢竟最近她為了學校裏的考試而忽略了他。
誰知,他竟然背著她偷偷地和別的女人*。
腦海中關於愛情的所有美好的期盼全部破碎,心裏稍稍開啟的那扇門,重新關上。
驅車離開了這片傷心地,冷冽的風從沒有關閉的車窗吹了進來,拂過顏麵,帶來刺痛的感覺,那麼真實,提醒著她,腦海中閃過的畫麵,都是真實發生的,那樣汙穢,那樣肮髒。
畢竟是自己的第一段戀情,就如此難堪地結束,鍾離心塞塞,滿肚子的怨氣和傷心,想要找一個發泄口來發泄。
可找誰呢?小九?她還在為高考的事情準備著,鍾離不想打擾她。
然而除去時九,鍾離沒有更親密的朋友了,她曾經以為愛情可以給她帶來快樂,沒想到背叛還能帶來這麼刻骨銘心的傷害。
古語雲:借酒澆愁。
滿腹的愁腸無處發泄,鍾離決定開車去到酒吧街,從街尾喝到街頭!不醉不歸!
但是她忽略了下一句,愁更愁。
剛失戀分手,鍾離的腦子想不到那麼多東西,一心隻想著把心口的那個傷口給堵上,暫時忘卻所有的煩惱跟不開心。
從七點到十點,千杯不醉的鍾離真的由街尾,一家家地往街頭喝去。
拿著一個空酒瓶,腳步踉蹌,步態不穩,鍾離喝得麵紅耳赤,扶著人行道的欄杆緩慢地往前走著,眼神迷離地看著前方模糊而搖晃的一切,神誌不清。
“少爺,就是她。”
停在對麵車道的一輛黑色轎車,裏邊坐著的人兒正盯著鍾離看,坐在駕駛位上的人向後車座的人介紹道。
“就是她家裏的那個老家夥陰了我一把?”後車座男人眯起危險的眼睛,透過車窗,在黑夜中盯著那個在路燈下,扶著欄杆捂著胸口嘔吐的女人。
“調查的確是那樣的。鍾老頭的公司其實早就撐不住了,所以……”駕駛座負責開車的玄武繼續為他口中的少爺解釋道。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這一場仗我一定要贏,既然那些人那麼想我死,那我就抓一個讓他們看看我的手段。”被激怒的男人緊握拳頭,惡狠狠地說道。
始終太年輕的他,還是沉不住氣,決定主動出擊。
“少爺打算?”玄武隱約猜出他的意思,但還是不敢妄加定論。
“看她醉成這個樣子,也不用怎麼強迫了,直接把她弄上車吧!”後車座上的人叫做韓世明,正做著一個令他一輩子都無法逃脫鍾離這個女人的打算。
接收到韓世明的命令的玄武朝著身邊副駕駛位上的白虎投了一記眼神,了然的白虎開門下了車,去到了鍾離的身邊。
“阿離,你怎麼在這兒?快隨我回去吧!”白虎一把拉過鍾離的手,把正彎著腰嘔吐得難受的鍾離扯到了自己的麵前,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因為事先做過了調查,白虎自然知道鍾離的名字,為了把她名正言順並且不受路人的懷疑拐上車,白虎一身好演技在此刻得到了發揮。
“嗯?你是誰?我認識你嗎?”眼前是一個白白淨淨,身材高挑的小哥,鍾離腳步不穩地來回走了幾步,差點兒摔在了地上,所幸白虎扶著自己,可她眯起眼睛去仔細端詳這個人,他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她卻對他沒有任何的記憶。
“阿離,你喝多了。”白虎扶穩了她,繼續假裝認識道。
“我沒醉!我沒醉!”醉得一塌糊塗,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的鍾離,已經忽略掉了眼前是個陌生人,一聽到她說自己醉了,鍾離就勃然大怒,一手指天,用破天荒的聲音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