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望著環兒,認真地道:“你放心,我會讓你們老爺答應的。”
“你憑什麼?要錢萬貫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被人瞧不起?”環兒沒有退讓的意思,繼續質問道。
“環兒,夠了!你現在越沒大沒小了。”楊紫軒她在問下楊凡會感到難堪,她不想讓楊凡不高興。
見小姐這麼說自己,環兒一陣委屈,眼眶紅紅的,說道:“小姐,環兒不能阻止你喜歡楊公子,可是他要是自甘墮落,小姐也由著他麼?”
楊凡並沒有生她的氣,環兒這是在為楊紫軒操心,他自然不會生氣,隻是楊凡沒有想到這小妮子的性子如此的倔強,不過想想在這個時代,好好的仕途不去爭取,反而去幹那低賤的商賈買賣,確實算得上是自甘墮落了。
“軒兒,這樣吧,過年的鄉試我會去考,這商賈的買賣我也不想放棄,不過我盡量不出麵就是了,有李叔和趙叔的幫忙,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的。”楊凡看著楊紫軒那擔憂的神情,心裏一痛,她為自己可以放下千金小姐的身段,難道自己就不該為她考慮一下嗎?不就是一個考試嗎?咱都是從考試機器中過來的,還怕這小小的科舉?
這陣子楊凡在老太太的監督下倒是看了不少的書,雖然古文生澀難懂,但好在他的中文底子好,基本都能看得懂,至於寫,到時候隨機應變就是了,大不了就寫通俗易懂的語句,至於考不考得上,楊凡是不在意的。
聽到有楊凡這話,楊紫軒頓時笑靨如花,知道他這是在為自己著想,高興地問道:“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楊凡點了點頭,說道:“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舍得讓你受委屈呢。”
聽到他這話,楊紫軒自然滿心歡喜的。兩人又說了一些親密話,楊紫軒這才戀戀不舍地離去。
送走了楊紫軒,楊凡跟老太太打了聲招呼,來到富貴樓找李貴。本來他是要去梅花潭看看那對母子的,這兩天一直沒騰出時間來。所以落下了,今天把香水的事交代完之後,也沒什麼事需要他操心的了,這才來找李貴,和他一起去梅花潭,順便也看看現在是什麼規模了。
兩人驅著馬車進了梅花潭,看著那一樹樹盛開的梅花,美豔非常,一陣微風吹來,夾帶著梅花的蘊香與酒香,楊凡聞得都有些醉了。
李貴按照他的意思,並沒有對梅花潭做過多的破壞,隻是在水潭的旁邊建了幾棟木屋,用作製酒工人居住和放置蒸餾裝置,梅花潭的外圍則有木欄圍了起來,建了一個高台,以作瞭望用,其它的地方,一草一木都還是原來的模樣。
兩人剛一下馬車,馮二就迎了上來,緊張地道:“掌櫃的,楊公子,你們怎麼來了?”這梅花潭秘密煉酒基地的建造包括聘請的人都是馮二一手操辦的,所以後來李貴幹脆就把這裏交給他打理。
李貴和楊凡的突然來到馮二預先並不知情,還以為自己哪裏出了問題,所以表現得誠惶誠恐。
“嗯,我和公子過來看看。”李貴點著頭說道,“馮二,張鐵匠在嗎?”
“在,在。”馮二見兩人是來找張林生的,心裏的大石放了下來,連忙應道,“張鐵匠在打鐵,要不我去把他叫來?”
“不用了,還是我們過去吧。”楊凡說道。
“是。”馮二應了一聲,走在前頭帶路。
三人在一處簡陋的房子前停下,楊凡隻聽叮叮叮的捶打聲傳來,張鐵匠赤膊著上身正在用力地捶打著一塊鐵皮,旁邊一個五六歲大的男孩雙手握在風箱的把手上,使勁地往外拉,但那風箱活塞的手柄比他的一雙手都要大,他哪裏拉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