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落城主府(1 / 2)

當靳暖安換好衣服出現在眾人麵前時,畫舫已經靠岸了,青硯和青墨正拿著行李在甲板上等著她。白術看著靳暖安將一頭長發盡數用一條銀色發帶束在腦後,內穿一身白色襦衫,腰上是亦是銀色的腰帶,上麵掛著一個玉佩,外罩一件淺紫寬袖長袍,衣襟和袖口都有用銀色絲線繡製的暗紋,行走間,一股世家公子清貴又不羈的氣質迎向在場的每一個人,這讓白術對她更好奇了,可是貿然去查人家的背景好像又有點不太禮貌,該怎麼辦才好呢?

白術走向靳暖安,說道:“公子,公子是第一次來占落城吧,白某對這占落城甚是熟悉,在城裏也有處寒舍,現在天色已晚,不如讓白某做東,公子來白某處歇息一晚如何?”

靳暖安聽了他的話,腳步一頓,思索片刻,說道:“行啊!你帶路。”

雖然白術說的很是自謙,但靳暖安知道他不簡單,住的地方也定不是什麼“寒舍”,如今自己的行蹤完全被那群人掌握,這才剛到占落城,殺手就來了兩撥,今天晚上指不定還有什麼大招等著她呢,住在白術的地方,自己若是遇刺,他必然不會袖手旁觀,畢竟自己還救了他一命呢!

白術本沒報什麼希望,卻沒想到靳暖安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她在打什麼主意,但也沒說什麼,隻是笑眯眯地說:“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靳暖安看著他的笑臉,握了下拳頭,嘴角揚起一抹微笑,說:“靳暖安。”

白術看了她半晌,想著這名字聽起來可真像是位姑娘,嘴上卻說:“原來是靳公子,不知靳公子師從何處,醫術這般出神入化!”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但街市上仍有不少攤販在做生意,街上行人也不少,和之前的餘海城相較,沒有太多區別,隻是更繁榮,路邊的流浪漢更少,但這足以說明占落城主不可小覷。

靳暖安正想著,又聽到白術的問話,考慮到今晚是要住在對方的地盤上的,遂應道:“我師傅告訴我,他叫解中。怎麼,你認識我師父嗎?這是我第一次出山,在途中聽聞武林正道將圍攻梅峰,所以準備去瞧瞧熱鬧!白公子有興趣嗎?”

白術聽著靳暖安自報家門,覺得這人可真是妙,可對於她的師傅,卻是沒聽說過這個人,不過她能將身受重傷的自己治好,他的師傅應該是某位高人,隻是高人的真名鮮為人知罷了。白術想著,遂說道:“白某見識淺薄,未曾聽聞尊師姓名,不過若能與靳公子這般風華的人結伴同遊,是白某的榮幸!”

靳暖安撇撇嘴,對他會答應自己玩笑式的邀請毫不意外!靳暖安想,既然獄樓那群人想作死,那她也不能阻止啊,反正這是自己的東西,她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白術帶著靳暖安一行人穿過占落城的正街,在一個十字路口向左拐了個彎,走進一條較安靜的街道。街道兩旁皆是高門大院,白術在街道盡頭的一座最張揚的府邸前停了下來,對靳暖安道:“靳公子,請!”

原本站在門外的門童見了白術,立馬小跑著來到他們麵前,朝三人躬身作揖,同時略顯激動地對白術道:“二少爺!您可回來了!”其中一人行了禮後立馬跑進宅內去報信,另一人則恭敬地請白術一行人進門。

靳暖安瞧著眼前這座大宅子,入眼就是一扇大敞著的朱紅色的大門,被兩座石獅拱衛著,門上方的橫梁上掛著一塊黑色的匾,上書“占落城主府”五個大字。原來是城主府的人,想到紀越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和占落城在這片大陸的位置,再看白術那因重傷未愈而仍有些蒼白的臉色,不由開始後悔自己在城主府借宿的決定。

靳暖安等人隨著白術進了門,走過正對著大門的甬道,才向右拐了個彎,見看見迎麵走來一位身著枚紅色襦裙,手挽粉色披帛,梳著流雲髻,滿身珠玉的婦人,身後跟著兩個個上穿嫩綠色繞膝深衣,下著同色長裙的俏麗丫鬟和兩個穿著深棕色同樣服飾的婆子。來人一見到白術就撲上來緊緊抱住他,眼中淚花閃爍,哽咽著說道:“小術你可算回來了,娘好擔心啊!”好不容易在白術的勸說下放開了手,還是一邊看著白術的臉色一邊不放心的上下撫摸著白術的身體。瞧著白術略顯蒼白的臉色,立馬說道:“小術,你哪受傷啦?疼不疼啊?小翠,快去請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