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跟我說過,她喜歡一個人,一個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的人,她說他們從讀書開始就在一起玩,時間長了,自然會有人產生超出朋友的感情,可很不幸的是,她,卻是那個違反規則的人。
仲離,寧寧喜歡的人,我知道,也見過,看著像是個穩重老實的人,不過從靳言那裏,我已經深刻體會到了人不可貌相。
果然,他確實不是表麵看起來的那樣。寧寧說,她跟仲離說過她的想法,可自從那以後,仲離也就不再理她了,她說,她以為,那麼長時間的朋友,就算這樣,也從沒想過他會做的這麼絕情,她說,他們現在就是陌生人,在外麵遇到,也會裝做沒看見,各走各的路,各做各的事,其實,我沒想到,男生,原來這麼小氣。
寧寧說,自從她跟仲離說了她的想法以後,仲離隻說了句,寧寧,你越界了!然後,一切就這麼過去了,好像從未發生過,轉眼間,隻是一抹浮華!
寧寧一直跟我說,豬,你不要成為我這樣,豬,你要永遠沒心沒肺的跟我開玩笑,豬,靳言他,不適合你。
其實,我沒想過,要與靳言怎麼樣,可是,一切卻在不知不覺中變了,變得讓我來不及準備,變得讓我措手不及。
我們還是那樣,每天沒心沒肺的玩著,
聊著,我跟靳言之間,也有了很大的變化,他一直跟我說,同桌,我很喜歡跟你說話,很舒服。而我,自從跟他成為同桌以後,忽然間發現,我好像變了。
說實話,我不是一個怎麼安靜的女孩,我喜歡跟朋友們一起玩,一起鬧,一起笑,每次在一起,遊戲也幾乎都是我發起的,跟我同桌的人,我幾乎都可以跟他們玩的不可開交。可靳言不一樣,跟他成為同桌後,我發現,原來我也有不愛說話的一天,每天,都是他在那高談闊論,我似乎永遠隻是一個聆聽者,我隻是坐著,寫著作業,然後,聽他說話。
我跟他說過,靳言,跟你坐在一起,好像特別磨我的性子,照這樣發展,高二上完,我估計就搖身一變,成了淑女了,想想當年,淑女,可是我永遠不能到達的高度啊,靳言,你是功臣啊!
而他,會很厚臉皮的說:“客氣客氣,為夏蟬同學效力是我應盡的責任。”
他真的有那份隨時隨地可以逗人笑的能力,不管什麼時候,隻要今天有個煩心事,他會立馬看出來,然後使出渾身解數讓我開心。其實,我很想說,靳言,不用這樣的,可是,還是可是,我永遠說不出口,而且我好像很無恥的喜歡著這份感覺,喜歡聽他講話,喜歡那種令人心悸的感覺,可是,我不能讓它擴大,
我隻有努力的忽略它,因為,我知道,我是誰,現在,什麼才是我最該做的。
我們家不是那種富有的家庭,我隻能用讀書找一份出路,這其實也是我當時選擇理科的另一個原因,媽媽說,我們家沒權沒勢,你隻能靠你自己去闖,爸媽幫不了你,選文的話,出來就業很難,理科就業麵廣,還是選理吧!
其實,當時在村裏,人們都是這樣認為的,學理科,將來才會有出路。所以,我更義無反顧的選擇理科,因為,我知道,我有我的責任,我玩不起,我沒有精力也沒有時間去考慮那些現在我還不該考慮的事情。而且,17歲的年紀,對一個人產生好感很正常,爸爸也跟我說過,那是我們這個年齡都會產生的一種情感,不過,它並不會很長遠,所以,我相信,我有能力掌握好一切。
可是,靳言似乎不這樣想,他總是跟我說:“同桌,你下課能不能就待在座位上,別老去沈恒非那邊。”
假裝沒聽見,我繼續寫著練習冊,他第一次,沒有繼續說,很乖的轉過頭去看書,坐的那麼端正,很難得的認真。可是,靳言,你不該這樣,不該動搖我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