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那個保安看麵前負手而立的白發青年,忽然覺得掌心滲出了一手汗。
他已經在豹哥的手下幹了四年了,zombie所在的地界並不怎麼安全,偶爾也總是有些惹是生非的小混混滋事,凶險的情況也遇到過幾次,可是、可是竟然沒有任何一次……可以讓他在根本沒有開始動手的時候,就已經心生怯意。
這個人,就像是那個恐怖的少年。
為首的保安覺得喉頭發緊,甚至沒有勇氣去跟麵前這個青年對視。
他有一種氣勢。
異色的雙眸透著血腥,精致的麵龐絲毫沒有任何的和善之意,猶如地獄歸來的厲鬼。就這麼在那負手而立,一股寒氣就這麼以他為中心滋生。
在為首的保安還在猶豫間,身旁的另一個資曆淺一點的卻已經先行後退了一步,手指哆嗦地撥通了內線,嗓音顫抖著衝裏麵道:“踢、踢館的,紮手……”
而就是同一時間,已經過了一分鍾。
還蔫頭蔫腦地跟在後麵的古修炎在這一瞬間感到無比的詫異……踢館?
隻有他和林南兩個人?
踢了zombie的館?!
而豹哥監控室裏看到古修月和古修炎的。
那時內線剛剛接到年輕保安的呼叫,雖然聽到那邊說來了紮手的踢館的,可是沒有看到之前就盲目地采取措施也有點可笑。
虛擬顯示屏上顯示出酒吧外麵,穿著白色古武服的人負手而立,而他的後麵,也隻是跟著一個一樣的白發的、有些驚慌的少年。
監控室裏,其他幾個手下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雙人組合,都不由輕蔑地、完全沒有當回事地笑了起來。
隻有豹哥,在盯著屏幕上的古修月和古修炎一分鍾之後,忽然猛地站了起來,沙啞著嗓音沉聲道:“疏散,現在、馬上疏散!”
“什麼?就這兩個人……豹哥這也太……”一個手下的心腹心直口快地開口,表情滿是不解:“兩個人上來找麻煩我們就把客人趕出去,這麵子也丟太大了,以後怎麼在道上混?”
豹哥高大的身軀緩緩地從皮椅上站了起來,神情陰鬱而森冷,他一字一頓地說:“少他媽廢話,那是白皇!”
眾人驚呼一聲,白皇的赫赫殺名在道上也是出名的,眾人也啞了聲,讓人把客人疏散出去,麵無表情的豹哥從鎖著的小箱子裏,取出一把擦拭得噌亮的軍用手槍,他陰鬱的雙目看著黝黑的槍口,聲音低沉地道:“等一下,如果十分鍾內沒有辦法解決,去聯係其他人,讓條子過來。”
沒有人再表示有什麼異議。
而豹哥沉默著,輕輕在槍口吹了一下,然後反手在腰間一抹,已經把手槍藏在了後腰。
已經足夠了。
豹哥坐在皮椅裏,看著那白發青年,表情裏隱隱浮起了一絲嗜血的凶狠。
他已經做出了完全充分的、甚至有些超出常理的準備。
這也僅僅隻是因為,他向來是一個很仔細、很小心的人。
而事實上,豹哥在心底,其實也並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會有那種幾乎逆天的力量──單挑整個zombie數十名手下,空手跟刀子、跟槍支過招。
哈,難道以為自己是古代地球那些特工?
三分鍾
古修月並沒有看表,但是對時間的估計卻基本上分秒不差。古修炎有點膽戰心驚地看著視訊上的時鍾緩緩走了三分鍾之後,古修月也在同一瞬間動了!
三個保安下意識地想要挺身攔一下,一道無形的力量將他們鎖在空中,無法動彈。古修月絲毫沒有放過他們的打算。
那詭異的方式狠狠地把三人摔進屋裏,古修炎被嚇了一跳,當他試探的,小心翼翼地,又幾乎是大搖大擺地往zombie絢爛華麗的大門走去的時候,那種感覺……的確就像是在做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