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晚上,三個人都餓了,古修月道:“走吧,我請你們吃飯!”
出了警局,古修月帶著他們朝一條小吃街走去,古修炎落後幾步,看著前麵有說有笑的二人組。
初生的陽光一下子就照耀在了三個人的身上,那帶著絲絲暖意的陽光仿佛把他包裹住,古修炎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他跟在他們後麵的距離,一個穿著軍裝,一個穿著武服披著軍衣,可他們走路的姿勢卻隱隱蘊含著一種筆挺的感覺。
那種屬於軍人的、精神而有力的步伐,讓他們即使隻是站在那兒等車,都帶著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氣質。
古修炎站在後麵看著他們,看著陽光照在身前形成了一圈圈溫暖的光斑,刹那間也說不清是怎樣的感覺。
從昨天開始,他的心情仿佛就像是在坐過山車一般,前一刻跌入穀底,下一刻就直入雲霄。而直到這一瞬間、這一秒,仿佛才有了一種——腳踏實地般的感覺。
過去的,就過去吧。
那些拋棄那些傷心那些絕望和痛苦……
通通都忘記吧。
因為,麵前依舊有燦爛陽光。
因為……他可以這樣、就這樣跟隨著那個人走下去。
——他會安全的。
三個人來到一家店麵前,蕭默看著那招牌,古修月道:“這家的麵很好吃的。”
古修月神秘兮兮的說道:“以前翹課的時候經常跑出來吃東西。
蕭默一頭黑線,三人走進裏麵坐了下來,古修月輕車熟路的給他們點了招牌麵和煎魚,看得蕭默一臉汗顏,他看著依舊若有所思的古修炎道:“行了行了,別想了,過去的事就過去吧,現在最重要的是填飽肚子,然後換換行頭,好好的重新做人。”
古修炎看著他,似乎想通什麼一般連忙點頭,看著端上來的麵和魚,他再也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隻是新生活開始的第一天。
蕭默吃著麵也讚不絕口:“味道不錯,看不出你還是會吃東西的。”
“當然。”古修月得意洋洋的點頭,夾起一塊魚肉,放在嘴裏細細的嚼著,三個人也沒說話,好好的吃著這一頓美食。
吃完飯後三人去了醫院。
“這小屁孩可能傷到骨頭了,周圍肌肉組織斷裂,幫他仔細看看。”蕭默開口說道,醫生汗顏。
古修月瞅了他一眼,對於蕭默說他是小屁孩有點不爽。
但不爽歸不爽,還是得讓醫生看看,又是處理傷口,修複骨骼創傷,肌肉組織修複的,又是疤痕去除,後期醫療的,這些弄完後都是中午了。
古修月看著蕭默如同老媽子一樣跑上跑下的,繞是他體力再好也累的氣喘籲籲,古修月幸災樂禍的看著他道:“默哥,累不累?”
蕭默神色一正道:“你是我弟弟,照顧弟弟天經地義。”
古修炎一聽,看著古修月,在想著這個人有一個這樣的哥哥也不錯,他會有嗎?
夜晚,古修月走到古修炎的房門外,蕭默住在古天佑的屋裏。
“我們聊聊。”
走進屋裏的古修月拉過書桌前的椅子,放在床邊,麵色平靜地坐了下來。
古修炎還是比較怕他,隻能往裏縮了縮,點頭說:“那、那……聊什麼?”
古修月開口:“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再簡單說一遍。”
古修炎有些發愣,想了想才忽然提出了一個問題:“皇太子……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和neao都被抓了起來,撈不出去了。”古修月簡潔地說:“走私軍用機甲,這等於就是直接跟軍部對抗。皇太子,包括他家的勢力這次都栽了。”
“果然是這樣。”古修炎表情有些嘲諷,他低頭看著自己腿上那依舊有些猙獰的傷口雖然好了但傷口依舊,喃喃地說:“青爺和豹哥是聯手擺了皇太子一道,皇太子還以為能信得過豹哥,其實人家隻不過是耍他玩。”
“我、羅一還有乘風他們的幾條命……豹哥他,他根本就是拿我們取得皇太子的信任,要麼在交火裏掛了,要麼順手往警局裏送。到時候罪名定了,我們弄了個走私軍火的罪名,一輩子就炮灰在大牢裏了,正好也省得人多口雜。”古修炎說著說著,白皙的麵孔卻越發因為苦澀和憤恨而糾結了起來:“也是啊……之前,之前我跟豹哥說這次行動之後就要退出,卻沒想到竟然會那麼順利,現在想想真是可笑……他根本沒打算讓我回來,還談什麼退出不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