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壓力的回門是輕鬆的,這一天一家人都是其樂融融的,不過遺憾的是三奶奶並沒有過來,即使族裏人不說,可能她自己也是覺得在這種特殊的日子裏一個寡婦上門是不吉利的。
晚上戚宸蕊和季東風就回了季家,不過不是國公府,而是水塘村的季家。
原來的兩個貼身丫鬟,來往留在了戚家,來去卻是跟著戚宸蕊的,季府的丫鬟和婆子都是季東風重新買的,戚宸蕊沒有操什麼心,在這個季府裏隻有夫人和老爺,沒有國公爺和國公夫人。
這樣一來,戚宸蕊心裏是徹底沒有壓力了,至少這一世,這個枕邊人和自己的想法是一致的,權利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卻不能當做生活來過。
季東風陪著戚宸蕊在水塘村待了三天,被一道聖旨招了回去,整個天祚國的朝堂開始風起雲湧,波濤駭浪。
陳家老將軍進宮,和皇帝徹夜密談的第二天,季國公在朝堂上順利接掌了兵權,盡管如此,軍隊裏依然起了波瀾,有人被撤了下來問罪,有人升官得意,可是隱隱的,各大世家依然有些心驚,因為季國公安排進去的全是皇帝提起來的寒門子弟,皇帝想要兵權的心思越來越明顯了。
杜家和杜太後以及杜太後生下的小皇子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可是沒有辦法,陳家一心支持皇帝,外患未除,杜太後根本就不能動手。
季國公掌了兵權後,便趕赴邊疆。而國公府卻一片喜氣洋洋,原本戚宸蕊沒有回來,季母很生氣,可是季東風說了理由,加上季南風並不想讓這個嫂子回來,季母倒是將這些放到了腦後,她一心一意的操持著兩個兒子的婚事,主要是三兒子的婚事,畢竟一個是娘家侄女,一個是自己最喜愛的兒子,早就將在戰場上拚命的大兒子給忘記了。
水塘村,一片平靜。戚宸蕊從季東風走後,就老是心緒不寧。手裏搗著牡丹花瓣,眼睛卻朦朧一片沒有光澤。站在一邊忙著的錦兒笑了笑,不過沒有吭聲。過幾天就是自己和戚大成的好日子了,隻是這邊的訂貨量又增加了,蕊兒說要研究幾種其它的膏子,她便放下了手裏的嫁衣,過來幫忙了。
忽然,準備轉身的戚宸蕊晃了晃,一頭向旁邊倒去,來去手快的抱住了自己的主子,一看人已經閉著眼睛,臉色蠟黃,錦兒忙跑過去暗罵自己怎麼就沒有注意呢,這幾天戚宸蕊吃的也不多,心裏不寧,他們隻以為是擔心出征在外的季東風,現在成了這樣,她也心疼的要死,忙讓來去抱著,去了旁邊準備好的秀秀的地方,放在床上,那邊早就有人去請大夫了。
大夫一把脈,手摸著自己的胡須,和藹的笑著說:“這是喜脈,蕊兒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
“那怎麼就暈倒了呢?”聽到聲音進來的戚大成忙問,他不關心什麼喜脈不喜脈,妹妹臉色很難看,他心裏也難受得很,季東風不過是走了小一月,自己妹妹就心神恍惚,一手拉扯大的妹子心向著別人,戚大成心裏也是酸的要死。
“憂慮過甚,還是得好好開導開導。不過藥倒是不用吃了,很穩!”大夫搖搖頭叮囑道,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戚大成是愛妹心切,所以他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
錦兒和來去倒是一臉喜色,畢竟子嗣可是很重要的,這剛結婚不久就懷上了,萬一季東風要是在戰場上有個什麼,好歹還留有一絲血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