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師兄也覺得他們可以替我們出手,我們隻需分別拿出幾瓶用不到的丹藥就是。接下來,就是找個合適的時機!”王平月說道。
“是啊,外山弟子門規更多,對同門出手,後果嚴重,我們都有所顧忌,更別提他們!哎,此計不成啊。”李霸心中一涼,恍如掉入神州極北邊的冰海。
“如此愚鈍,真不知道是怎麼修到築基的。”王平月嘴角一絲不屑閃過。
這一幕,一直沉默無語的吳天辰盡收眼底。
王平月輕輕說道:“血色黃昏,難道李師兄忘記了嗎?”
“怎麼會忘,血色暗夜,天才地寶無數,同樣禁製血獸無數,每次開啟總是血流成河,猶如修士黃昏,幾近破滅。但黑夜過後,可見光明,如能頂過此劫,安然而出,從此魚躍龍門。我記得好像有人憑此一舉築基,稱為內山弟子的先例。若非家族中不讓,當年我非要去那走上一遭!如今,已成築基,卻是想去也沒機會了!話說,距上次血色暗夜開啟,將近十年了吧,怕是馬上又要重開了,又是一波腥風血雨啊!”說起這些,正對李霸的胃口,一時口若懸河。
“具體點說,還有兩個月零三天,血色暗夜就要再次開啟,到時候方圓萬裏之內的煉氣期修士,或者去碰碰運氣者、或者壽元將近者、或為人逼迫者等,總之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修士進入。你說,以往每次開啟血色暗夜,丟掉姓名的名門弟子還少嗎?”王平月淡淡的說道。
“好計策!”李霸大叫一聲,“王兄,好計啊!”
“好毒辣!”吳天辰暗想。
眼見李霸興奮叫好,王平月正要說話,就聽見吳天辰冷冷說道:“我是我,吳天洪是吳天洪,與我何關!恕我沒有興趣。”
說完起身欲走。
平地起波瀾,王平月站起身來,匆忙說道:“吳師兄,且慢!且再聽我一言,再走不遲!”
“好,你說吧!”吳天辰背對王平月,就這麼站在石屋門口說道。
“狂什麼狂,要不是隻有你能指使那個自大的家夥,我何必如此唯唯諾諾!”王平月心想。
王平月嘴唇一動一動的,卻沒有聲音發出,隻有吳天辰耳中想起他的聲音:“吳師兄,隻要你讓姓趙的那家夥參加我們的計劃,你一直尋找的七星石,我負責了!”
“你有七星石?”
“是!”
“好,先給我,我會讓趙浩日去血色暗夜!”
眼見王平月閃過一絲遲疑,吳天辰傳音道:“你信不過我?”
吳天辰把話說到臉上,王平月也不敢直接得罪於他,咬咬牙,拿出一個七彩布袋,遞了過去。
接過布袋,吳天辰直接轉身離去。
“你們在嘀咕什麼啊,神神秘秘的!”李霸道。
“沒事了,吳師兄答應加入我們的計劃了。”賠出一塊兒七星石,王平月心情有些不爽。
“接下來,我們分別去找那些外山弟子,看能說動多少!”
“放心吧,王師弟。哪個要敢不聽招呼,直接打爆就是!”
“師兄武力過人,小弟佩服。不過還請師兄低調一些,以免傳到那幾個家夥耳中,打草驚蛇!”
“也是,倒是我魯莽了。該揍的李成,害得老子如此憋屈,若非是我親弟弟,誰管他的死活!”
“我又何嚐不是!”王平月暗想。
“既如此,我先走了。”李霸說道。
“師兄慢走!”王平月起身相送。
“客氣了,王師弟。”就在出門的刹那,李霸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我聽說玉清峰有個王常月,前幾天敗在一個叫子寒的人手下,是不是就是我們這次要針對的小子?”
不等王平月說話,李霸緊接著說:“管它是不是呢,反正他們三個這次是插翅難飛!”說完,祭出一柄大刀,禦空而起。
苦笑一聲,自己還是被李霸粗獷野蠻的行徑誤導了,能成功築基,又豈有簡單之輩。
不再多想,“接下來就是想個辦法,讓這三個人一定參加血色暗夜!”
…………
地下隨意擺著一堆石雕木刻,一柄小刻刀扔在石桌上,“該去修煉了,爭取早日修到煉氣七層。”
煉氣七層,可不僅僅意味著能祭煉法寶,更重要的是,七層就可以禦器飛行了,哪個修士會不向往禦器遨遊天地,朝遊東海、夜觀西山,何其逍遙,子寒也不例外。
此時的子寒並不知曉他已經被人惦記上,一場艱難的探險即將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