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叫張智揚,隻是山西的農民一個,路過打個醬油。”張智揚齜了齜牙,動了動一臉的胡渣,顯得有點靦腆。
“用不著自卑,我現在理解你不知道這所謂的天地來曆是多麼正常了。”穀欽雯並不移動,鄙視的眼光從未停止,“這兩個白癡,才是真正的不學無術。”
見穀欽雯又指指點點自己,秦翛年有點頭疼,不喜歡讀書而已,有必要這樣嘛?!
“姑娘一身錦衣華服宮裝,想必出身不凡,麵色猶如傲枝鳳凰,地位更是不凡。嗬。”林森微微一笑,摸了摸手中玉簫,道:“但是不知姑娘怎麼知道在下不學無術?”
穀欽雯觀察著林森,微微皺眉,道:“那不知道這位博學廣文的朋友,不如接下來你給我們科普一下我們接下來的話題?”
“哈。”林森灑然一笑,道:“可以。”
拍了拍秦翛年的肩膀,點頭一下表示歉意,向前踱步也走到了崖邊,朗聲道:“方才姑娘問,這山,高麼。其實這山,高。很高。甚至可以說,高到足以撐開天地四極。”
“撐開天地四極?你以為不周山啊。”張智揚嗬嗬了一下,一臉你別開玩笑了。
然而,穀欽雯和林森俱是一臉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不是吧。猜中了?”張智揚麵皮抽了抽。
秦翛年也是一臉困惑:“不是有人考證在昆侖以西,帕米爾那邊麼。”
“說你不讀書你倒是也知道點什麼。”穀欽雯也嗬嗬了,瞥了眼秦翛年道,“我們炎黃子孫可是在黃河一帶發展起來的。”
“你想說明什麼。”秦翛年摸了摸腦袋。
“還記得你剛剛所激發的幻景麼?”穀欽雯又是似笑非笑,道:“那個,是真的。”
“真的?”張智揚被震到了。作為一個農民。今天有點世界觀崩塌。
“沒錯,真的。那些山道上的符紋,便是這座倒塌的不周山所凝聚的先天道紋,而那幻景便是先天道紋所記錄下來的曆史!一場導致天地分崩離析,出現了外界和內界之分的慘烈大戰。”林森麵上有些嚴肅,玉簫一下一下地敲打著另一隻手的掌心,緩緩說道。
“而我之前問你們淮南子,就是因為淮南子中所描述的神話傳說並不虛。”穀欽雯適時出聲補充內容。
“共工怒觸不周山?”張智揚隻覺得自己的臉快糾結成一團毛線球了。
“對!”
“可是剛剛看到的是火啊,共工可是水神啊!”老張需要爭辯,這不科學。
“不,你剛剛看到的隻是一部分罷了。”秦翛年摸了摸下巴,也開始似笑非笑了,“後麵還有呢。”
“你的臉真欠扁。”張智揚看著秦翛年道,“真是越來越暈,這麼一大片山脈,海拔兩千多米,居然藏在五百米有沒有都不知道的東塔山裏?你們在逗我嗎?”
“不用暈,兩個字,境界。”
環顧了下四周,張智揚並沒有發現到底是誰在說話,“有人能告訴我,剛剛誰在說話麼?”
“我。”
倏然,天邊突來一聲淒厲,高亢詩號,如雷貫耳!
“貫月白虹夜燈朧,伶仃淺吟臥船中!落梅問古誰高潔?笑盡是非論英雄!”
頓時,金色光華若萬千曦倫照破遮蔽雲霧,盡顯天地光亮。
徐徐微風,拂動道袍法服,巍然降臨山頂。
“青城道劍無名,陳旭瞳。”來者浮塵揮動,一掃方圓狂沙微塵,背上劍囊泛光,待塵埃落定之時,隻見,金翅大雕身旁站立一名道姑,頭戴金燦道士方巾,英眉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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