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情殤(1 / 2)

冬日的餘暉為不斷從崖低瓢起寒氣的斷情崖添上了一抹溫暖,在危險的崖邊站著一抹瘦弱的身影,身體單薄像是隨時能隨風而去。池暖神情狼狽而絕望的看著前麵從前都是一臉溫柔而現在一臉殺意的男人,她想從男人的眼神裏找出一絲的溫柔來,可是那雙深邃的眼睛除了殺意與厭惡,再無其它。

凜冽的寒風吹打在池暖蒼白的臉上,本就憔悴的身體變得更加的弱不禁風,清澈的雙眸溢滿了水霧,最終化成晶瑩的淚珠落下,在懸崖邊上開出一朵朵美麗而絕望的淚花,最後消於塵土,煙消雲散。

池暖哆嗦著雙唇:“天哥哥,你真的想殺了我嗎?我是你的暖兒啊!你的未婚妻啊!你說過的,你說過你等你當上將軍你會騎著高頭大馬回來娶我的,可你現在卻要殺我,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難道你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嗎?忘了我們說好的要一輩子在一起的嗎?忘了我們在一起快樂的時光,而你現在卻要殺了我,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啊天哥哥。”

池暖悲傷而又絕望的聲音猶如杜鵑涕血,在空曠的崖邊回蕩,和著凜冽的風聲,突顯幾許淒涼滄桑。

“我為什麼不可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隻有你死了,我才能安心的做我的駙馬爺。而你的存在隻會成為我路上的絆腳石,隻有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人,所以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楊天冰冷的聲音從薄唇中飄出,如同凜冽的寒風的一樣刺骨。

池暖聽著楊天無情的話,心中一片悲涼,池暖卻還是不死心:“天哥哥,你知道嗎?在你從軍的三年裏,因戰亂的無情,加上你娘擔憂你,憂思成疾,在你離家的第二年她也去了,她臨終對我說:‘暖兒啊,我不行了,以後你和天兒兩個人要相互扶持,就沒有過不去的坎。我會在天上看著你們的,你們都要好好的,知道了嗎?’你娘死後我,我一個人安葬了你娘,又擔心你的安危,你知道我那時候是怎麼過來的嗎?而你現為了榮華富貴就這樣對我,你對的起我嗎?你對的起你娘嗎?”

池暖字字含淚,卻換來楊天更無情的打擊:“如果不是我娘收留你你早死了,你隻不過是還恩而已。其實,你在這世在也沒什麼親人了,死了對你我都有好處,所以有什麼事你再去和閻王講吧!”

難測最是人心,人心最是易變。所謂的海誓山盟終究敵不名利的的衝擊,所謂的愛情隻是一場易碎的夢,不堪一擊。

池暖看著前麵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是什麼改變了呢?難道榮華富貴就真的那麼重嗎?是不是說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呢?她想不出之前那麼溫柔的人怎麼就可以變得這麼的冷漠,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

寒風中,池暖覺得路的盡頭就在眼前,愛如凝霜,遍地都是絕望。

斷崖為景,淒厲的風聲為樂,池暖隱去悲傷與絕望,紅唇輕啟:“楊天,從此你我情斷斷情崖,如有命再見,便是路人。我以長生天的命義詛咒你,詛咒你永遠得不到你想要,詛咒你孤獨潦倒一生。”

池暖的身體猶如殘破的枯葉蝶般躍下斷情崖,穿過被夕陽餘輝渲染過,透著光芒的層層雲霧墜落無低的深淵,為本就淒美的斷崖添加了一道絕望般的美。

至此,池暖和楊天的愛情也畫上了句號,它日再見,不是路人便是敵人。

或許,他們這稱不得為愛情,真正的愛情是經得時金錢誘惑,時間的衝刷。

“老婆子,我跟你說,我今天一定要找到無心柳,‘離魅’的解藥我差不多就煉出來了,就差無心柳這味藥,到時候我一定要解了‘離魅’的毒,我要氣死南宮廷那個老毒夫。還有,老婆子你說到底是我帥還是那個老毒夫醜啊!我覺得吧!肯定是我了,也不想想我是誰,我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醫藥仙,風流倜儻又英俊瀟灑,他一個老毒物整天陰沉沉的,也敢跟我比,哼,自不量力。”長著一張娃娃臉孤獨笑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猶如孩童般說著有趣的事情。

“你給我閉嘴,”終於忍無可忍的燕華兒兩手插腰雙眼冒火的吼了出來。

“你說說你現在那裏有半點‘神醫藥仙’的風采啊!整就是個話癆,少說點你就不舒服嗎?啊!”燕華兒火大的瞪著孤獨笑道。

孤獨笑撇撇嘴,哀怨的小眼神無辜的看著燕華兒,剛想開口說點什麼,燕華兒一個眼神掃過去就乖乖閉嘴了。

在燕華兒轉身的瞬間,他小聲嘟囔著什麼。不過太小聲,聽不清,也就懶得理他。

丹鳳眼,娃娃臉,一頭鶴發,一襲白衣,不說話時絕對有一派仙風道骨之感,但一開口就整一老頑童的形象。沒錯,他就是江湖人稱‘神醫藥仙’的孤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