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道:“晚輩隻是出來曆煉,近期就要返回宗門了。”
呂長老點點頭道:“那就好。”
一轉頭,對顧靈玉喝斥道:“既然有貴客需要招待,還在這裏耽誤什麼?現在的弟子,真是越來越不會辦事了。”
顧靈玉道:“呂長老,關於呂嬌嬌說弟子打傷她的問題,你現在應該已經了解清楚了吧?”
呂長老不想在外人麵前繼續丟臉,憋著氣道:“既然事情已經說清楚了,隻是個小誤會,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下次要引以為戒,不要行事不當,再做出引發大家誤會的行為來。”
顧靈玉撇了撇嘴,對呂長老的說法十分無語,到底是會閑著沒事瞎折騰的?是呂嬌嬌好吧。
見呂長老到這個時候還要給自己頭上加個“行事不當”的評語,顧靈玉都快氣笑了。
她可不是什麼願意息事寧人的好人,特別是麵對想接二連三找自己麻煩的人,顧靈玉信奉有問題早解決早好。
她先是對呂長老表示了感謝:“謝謝呂長老明察秋毫,還弟子一個清白。”
呂長老有些尷尬,剛想勉勵幾句,就聽顧靈玉繼續道:“既然長老已經查明,我並沒把呂嬌嬌打傷,那就說明剛才的事情是呂嬌嬌撒謊誣蔑我。”
“弟子雖然修為低微,也沒有這個神氣拜在某位前輩門下,身份自然不如呂嬌嬌,但同樣的玄武宗內門弟子,弟子覺得,宗門對大家的愛護都是一視同仁的。”
“呂長老,你說我說的對吧?”
呂長老覺得自己有麻煩了,他現在最想做的其實是直接飛走,隻當聽不見顧靈玉在說什麼,然而不說封玄這個外人在,邊上還有那麼多玄武宗的弟子的圍觀,他一個元嬰期長老,也做不出飛遁的事情來。
呂長老隻好硬著頭皮道:“不錯,你們每個人都是宗門的財富,宗門對你們的愛護都是一樣的。”
顧靈玉彎了彎嘴角:“呂長老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那麼現在,我要告呂嬌嬌無端對我進行辱罵,並且誣蔑我將她打傷,請呂長老做主。”
心裏那些不好的預感馬上成真,呂長老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本座並不是掌管刑罰的長老,這種事情不歸本座處理,你有什麼事,可以去刑堂說明白。”
顧靈玉忽然就笑起來,呂長老隻覺得充滿惡意。
顧靈玉的眉梢斜斜向上一挑,整個人的氣勢都淩厲起來:“原來呂長老不是掌管刑罰的長老啊……那麼呂長老剛才又是以什麼身份把弟子攔下問責,要治弟子打人致傷的罪?”
呂長老:“……”
真是氣死他了,一個煉氣期的小輩,竟然還敢詰問他?
身為元嬰修士,其實宗門裏這些條條框框已經不能束縛他,問題他剛才為了給呂嬌嬌出氣,偏要裝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來,反而被顧靈玉抓著機會。
若他剛才直接動手把顧靈玉帶回長林峰,哪怕一不高興把顧靈玉重重責罰,也沒人會說什麼,處罰一個小輩也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