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玉剛想說點什麼，就聽封玄繼續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救你，都習慣了。”
顧靈玉：“……”
封師兄就不能給她留點麵子的嗎？
在同門麵前，在白雲宗弟子麵前，在靈寶門弟子麵前，幹麼非得這這麼丟臉的事情？萬一讓這些人誤會自己是弱雞怎麼辦？
顧靈玉差點氣死了，皺著一張臉瞪向封玄。
封玄挑眉：“顧師妹就是這麼謝我的？難道眼睛睜得圓，瞪起人來就算謝禮？”
顧靈玉立即笑眯眯反駁：“是封師兄自己說不用謝的。”
封玄失笑，小姑娘還是一點沒變，膽子頗大啊。
飛行法寶上看著兩人交談的幾個門派的弟子都被顧靈玉的膽大驚呆了，那可是封玄啊！
十大宗門最出類拔萃的弟子，號稱同階無敵的封玄。
除了少數幾個天才精英，其他人哪敢這麼隨便和他說話？
封玄在這些人心裏已經成為一種景仰了，十大宗門的弟子，哪個不把封玄當目標，想要超過他？
但是無論他們心裏怎麼想，見到封玄的時候，還是不可抑製的帶著些敬畏之心，不是戰戰兢兢就是景仰崇拜，像顧靈玉這樣，修為跟他相比差一大截，說話行事卻十分隨意的，一個都沒有。
而且封玄待人一向冷漠，他看上去十分有禮，其實與別人之間保持著疏離，無論說話行事，都隔著距離。
他們從金山鎮回來一路同行這麼多天，都沒能和封玄拉近一點距離，偏偏剛才顧靈玉短短幾句話，就讓封玄身上那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消失了。
這也太厲害了！
白雲宗的弟子看向孫斂等人，眼神明晃晃的表示著：這位顧師妹果然厲害，連封師兄都參她另眼相看。
孫斂等人都快尷尬死了，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嘛。
顧靈玉可不知道封玄在其他人心裏是一朵高嶺之花。
她還是凡人的時候，就遇見封玄，那時的她對修煉界一無所知，自然不知道封玄兩個字代表什麼。
正是因為沒有聽過這個人，所以無知者無畏，她才敢厚著臉皮讓封玄教他修煉，給自己找一隻金大腿。
封玄大約從沒見過她這樣的人，又或者是其他原因，總之是答應了她的要求，帶她走上修煉之路又用心教導她，不但教會她修煉，還教會她許多生存技巧，更給她留下不少好東西傍身。
那幾個月的相處，模糊了顧靈玉這個後輩與封玄這個長宵界著名天才之間的界線。
顧靈玉對封玄的印象已經固定，等她後來再從別處聽說封玄的事跡時，也生不出來什麼敬畏之心。
在她心裏，封玄就是那個很好說話的封師兄，在她最困難絕望的時候，把她拉出來的封師兄。
封師兄是個大好人，哪有什麼可敬畏的？
顧靈玉依然用她記憶裏的最正常的方式與封玄相處，而她以為的這種最正常的方式，在其他人眼裏，就變成了驚訝。
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看過其他人在封玄麵前這麼“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