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冷聲道:“原來你才是冒充的。”
錢海山被封玄的劍勢逼得可處可逃,急道:“怎麼算是冒充的?靈寶門本來就是玄武宗的附屬宗門……”
隻是任他怎麼說,封玄也不受影響,甚至連話也不再多說一句,隻一心一意對他出劍。
錢海山眼看著越來越危險,隨時都會封玄手裏的長劍收割性命,不由大為驚駭。
劍修都是瘋子,這些越級挑戰的瘋子最可恨了!
錢海山心底發狠,一直不敢動用的底牌這時候不用也不行了。
莫赤當時為了讓他一心賣命,出手倒不小氣,給了他不少魔族的法寶,錢海山一直留著用來保命,還有一個就是他必竟是人族修士,啊怕與魔族合作,也是利益相關,各取所需,並沒有完全投靠魔族的決心,所以莫赤給他的這些法寶,他就一直留著,一次都沒用過。
錢海山也知道,隻要這些魔族法寶從他手裏使用出來,那以後他就實打實成了人族的叛徒,除了投靠魔族,再沒有第二條路。
隻是現在不用不行了,再耽誤下去,說不定小命都要交待在這個劍修小輩手裏,哪裏還管得到以後的事?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錢海山找準機會退後一步,揮手祭出一麵黑色的小旗。
小黑旗迎風就長,一下子遮天避日,湧現出許多魔氣,把封玄籠罩其中。
錢海山又扔出一麵皮鼓,皮鼓無人自響,一聲一聲直刺耳膜,專門攻擊人的神識,威力巨大。
除此之外,錢海山還拿出一麵小令牌,張口逼出一口血吐在上麵,那令牌便活了過來,從裏麵源源不斷湧出各種的猙獰頭顱,厲聲尖叫,撲向封玄。
錢海山做完這一切,隻覺得整個人虛弱了一大截,連站都站不穩。
心裏對於魔器的消耗暗暗心驚,卻又驚喜於魔器的強大,就算是劍修,在這些魔器的圍攻下,也別想討得了好去。
可他顯然高興得太早了,隻見魔氣當中忽然冒出一點紫色的光,然後那道光點越來越大,最後連成一片,撕開魔氣的重圍,如同最犀利的劍光,眨眼逼近麵前。
錢海山大吃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一連串的霹靂聲響,紫電雷光的聲音這個時候才傳出來,緊跟著霹靂聲響起的,是無數陰魂的慘叫聲。
小黑旗已經被劍光斬成碎片,皮鼓遠不是雷聲的對手,在雷霆的聲響中炸得四分五裂,而那麵裝滿陰魂的小令牌,更是直接被九紫神雷成飛灰,裏麵的無數陰魂在雷霆下消失潰散,如同陽光下的冰雪,消融得無影無蹤。
錢海山受到反噬,一大口血毫無征兆的噴出來,麵前劍光一閃,鋒利的長劍已經架在他的頸脖上。
說好的劍修呢?!
為什麼還會法術?
為什麼法術還這麼厲害?
為什麼還是專門克製魔氣的雷霆之法?
錢海山覺得自己會失敗,很大一部份原因都應該歸功於運氣不好。
不然這麼多年都順順利利,偏到了最後關頭,先是白雲宗的弟子撞進來,驚動了兩個超級大宗門,然後玄武宗的弟子又直接找到目的地,最後路上忽然冒出一個築基期修士,都是極天宗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