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雲鶴自遠方來(1 / 2)

雲鶴從天邊來,眾人笑了,和尚笑了,似乎的信中的內容是和尚所知道的,於是他成了眾人裏笑的更委婉的,他畢竟是年長的,年長的有些時候說話更管用。

眾人笑的很開心,隻是打開信封後有人笑了,有人怒了,也有人平靜的看著餘小漁,很淡然,甚至那雙帶著媚意的眼睛仿若想將餘小漁看的徹底。

三師兄張求客走了,他很憤怒但大家都知道,他隻是覺得不可思議,他經常對不可思議的事情產生憤怒。老六衡水易也在憤怒,不過他的憤怒不是因為不可思議而是因為那雲鶴的嘴裏叼著一柄黑色的戒尺。

紅葉公主似有似無的看了餘小漁一眼然後帶著蓮兒走了,和尚也坐上了牛車,紅兒想上去,但是老牛哼了兩聲不讓紅兒落在它的背上,紅兒嘰嘰喳喳個不停,但是老牛就是老牛很是固執。

餘小漁叫住了紅兒,紅兒隻好沮喪的落在他的他的肩上,並且還在叫個不停,埋怨老牛不讓老牛上去。

茶喝完了,茶會也該散了,隻是餘小漁知道他不能跟著和尚走了,因為此時的他手中正握著一柄黝黑的戒尺,那是雲鶴帶來的,書信上道明了一切,他很淡然,沒有一點點的喜悅,亦或是離別的悲傷,曲終人散總是不變的定律。不是每個人都待在一起,不是沒一個都都能當成初見。

餘小漁緊握著手中的戒尺,戒尺黝黑比他那胸口的黑印還要黑,但握在手裏卻給了餘小漁一絲清涼。他很的猶豫,猶豫是不是該繼續握著這根黑色的戒尺,因為他從那些人的眼睛裏看到了憤怒,但他看到的更多的是期待的眼光。

手中緊緊的握了一下,隨後餘小漁將戒尺舉到身前,“請問!”一時之間,餘小漁竟然不知道該稱呼眼前這個白衣男子什麼,他隻知道,他的輩分高,除了和尚大家都要叫他二師兄。

“你應該叫我二師兄!”白衣男子對餘小漁說道,“另外我還有一個名字,他們叫我楓落落!”

“楓落落!瘋落落!真是個奇怪的名字!”餘小漁嘀咕了幾句,自然是瞞不過楓落落的耳朵,“你是這二個這樣敢說我的的人!”楓落落睜大了眼睛看著餘小漁,麵無表情,看不出憤怒,也看不出喜悅,隨後楓落落大笑起來,笑的非常燦爛而不是詭異。

楓落落走進了石亭裏,就下了餘小漁和白勺,餘小漁以為自己惱怒了他。

白勺喜歡股琴所以他的手指是細長細長的,“哈哈,二師兄沒有生氣,老十你知道第一個說他名字的是誰嗎?”

“誰?”餘小漁問道,他稍微有些好奇,想知道那個罵了他反而會讓他高興的人。

白勺笑了起來,“其實你應該猜到了,那個人就是老師。”

“老師?”餘小漁想了想這並非沒有道理,楓落落是個高傲的人,從他平時老是翹起的筆尖就能知道,能讓他俯首的也就隻有那個他還沒有見過麵的老師。

說到老師的時候,即使平常謙遜的白勺那顆腦袋都是高高翹起來的。

和尚走了沒有帶走他,帶他來了然後又丟下他,餘小漁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本來就生性淡然,既來之則安之。

那隻從遠方飛來的雲鶴正在靈溪中捉魚,餘小漁就站在不遠處,似乎雲鶴就沒有在乎過站在它屁股後麵的這個小家夥,它的使命完成了,現在做的就是在這靈溪中歡快的吃上一場這靈溪中獨有的靈蝦。

楓落落走了,白勺安慰了他幾句然後也走了,留下餘小漁一個人呆呆的看著雲鶴。

雲鶴從遠方而來,帶來了一封信,另外還有的便是手中的這根黝黑的戒尺,寫信的紙張不大,不過對於這些觀星的強者來說,一寸千字不過是再小再小的手段。對於那個入聖的老師來說定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餘小漁沒有資格看,但是他有那個資格去猜,他記得當座中的眾人看到信封的時候,眾人的!神情都變了。那種眼神餘小漁看到過,那是一隻山貓看魚的表情。

不過餘小漁馬上發現,聖人的思想又豈是他能夠猜到的,戒尺不大,餘小漁拿在手裏顛了顛不是很重,於是他將戒尺藏進了腰間的束帶了,那是他最保存摯愛之物的地方,現在這柄戒尺便也成為了他的摯愛之物。

鶴山往西,三四裏,西南方的山腳下,有座千年木打造的隱居的地方。白勺帶路的時候,一直說它是寒舍,說它是茅草屋,餘小漁邊聽邊說,聽白勺的謙虛,說著自己本就是某個山溝裏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