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人。”一名衙役手拿著一封信交與白衣男子,繼而退出內堂。
內堂中,唯有白衣男子孤身負手站立。
風起,翻卷了男子手中的信頁,時而嘩嘩作響。白衣男子靜靜的站立,不知過了多久,夕陽的餘光悄悄的撲向了他,麵色也奇異的變得柔和而孤寂,墨色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種癡迷的迷離,瘋狂,壓抑。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破碎的美感。
內堂黯淡,隻留下夕陽渲染的點點光亮。而門,在這個時刻,被一雙纖小的玉手慢慢的推開,白衣男子也無半分察覺,依然靜默的站立。蓮步生花的美態,走進來的是一個女子,端著一盞茶蓮步蹁躚而來。
放下茶盅,未曾點燈,安靜的待走到白衣男子的身邊時,風微微吹起,一陣清風夾雜著瑟瑟的寒意而來,從風屏旁拿起一件墨色大衣,蓮步而去為白衣男子披上。
感受到溫暖,白衣男子側麵相望,女子早已站在他身旁,莞爾一笑。
“這冬月的微風易襲身,何苦這般待自己?”似是嗔怒,似是責怪,言語中總是那若即若離的溫情。
白衣男子不語,眼眸中黯淡的是女子不了解的迷離。女子似懂似不懂,未曾問過半語,也未曾問為何。隻是靜靜的為白衣男子打理衣裳,抬手間盡是一種風姿,手輕輕的為白衣男子攏了攏,欲收手時,卻被白衣男子毫無征兆的握住。
女子不喜不驚,淡笑的輕輕的拂開,退身於他身旁,並立而站。
白衣男子也熟悉了這種的陌生,眼眸的迷離慢慢的暗淡,繼而消逝。並肩與她,望著夕陽留下的最後的柔美,直到黑夜降臨,月光淡亮,總有一片光圈照亮。
——
良久過後,白衣男子問道,“他待你可好?”他知道他說的這句話也彌補不了什麼,隻是他想問問她是否過得……也讓自己能夠欣慰一些。
“回大人,大馮大人待奴很好。”她謙卑而知禮節,這些都是他教諭於她,她學得很好,用的很好。
“那就好。”白衣男子輕聲說道。
女子口中的“大馮大人”是他輩分上的小叔叔,馮南華。與他馮靜文同歲。是現任馮氏家族的家主。自幼天賦異稟,風華絕代,是馮氏家族無可匹及的一代。
“大人,時辰不早了,奴先離去了。”她很知分寸,對他的教導也細心接受,不曾違背,也不曾反抗。太過逆來順受的人,也太過容易控製,這也就是為什麼派她接近馮南華。像馮南華那樣的驕傲的人才,要用什麼樣的美人才能征服呢?
她是他一手悉心照料,悉心栽培的,天然而純粹的,是他精心為馮南華挑選的“禮物”,似乎馮南華也很受用。聽聞大馮大人對這位新寵的“華夫人”甚是寵愛。原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她離去的時候,頭也不回,沒有任何眷戀。就連他自己都開始茫然了,這樣一個精雕細琢的禮物,自己讓她賦予這般的氣度風華,難怪連溫冷的馮南華都愛不釋手。不得不再次大量這個女子。
“你叫什麼名字?”那年冬月他發現了蜷縮在他家後門小巷的她。
“奴沒有名字。”她答。
——
【本章主角】
男主:馮大人——馮靜文
男一:大馮大人——馮南華
女主: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