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從窗口照進房間,給白色衣櫃、黑白相間的被單塗上一層溫暖的淡黃色。柴文若無視太陽光的照曬,擁著被單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在幾天前,柴文若與他的同學李子材、餘櫻兩人約定在今天偷偷出城去看看。
按照瞭東城的法律規定,沒有獲得政府頒發的黑卡是不允許出城的。瞭東城說不允許出城那就是想盡辦法也出不了城。這裏被高達數十米的巨大鋼鐵城牆包圍,雖然城牆開了無數個城門,可是每一個城門都有衛兵把守,隻有獲得黑卡的人才可以自由進出。
柴文若並不想出城,要不是李子材發神經要死要活的一定要出一次城看看,柴文若打算一輩子就呆在城裏,安安心心的讀書工作,結婚生子。按照柴文若的想法,瞭東城上千平方公裏的廣闊空間,內城外城的一共起了五道城牆,光是這內環二環三環四環五環走個遍都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哪裏還用冒著生命危險去城外走走看看啊?
至於餘櫻,那是李子材的跟屁蟲,李子材去哪裏玩要是不帶上她,肯定充滿不確定性。佘櫻告起密從來都是心直口快,知道什麼說什麼,就算不知道也胡亂猜測,跟大人說得就跟天要塌下來一樣。
柴文若今年十五歲還是一個未成年人,正在讀高二。不過現在這個世界,讀書都是按照個人愛好來的。教育資源極豐富,想學什麼就學什麼,都快要不分什麼高中大學之類的了。隻分專業,出去找工作別人也隻認同專業等級證書。很多人雖然還隻是高中生卻早就考到專業等級證書,一邊工作一邊在家裏讀書學習,根本就不在乎去不去學校上課。
柴文若沒有考專業證書,他讀書讀的很雜什麼書都看,而且受他老爸影響,讀的都是軟皮書。長期看軟皮書自然視力不好,柴文若就需要戴一個四百多度的無框眼鏡。按照一般的作法,要直到工作了才會去作矯正手術,那時候不用天天讀書,近視複發的機率就會低很多。
柴文若的多功能手環突然連續震動,舉起手一看,原來是李子材到了。
李子材跟柴文若同年,身材高大健壯,年輕臉龐還透著點點稚嫩,鋼針般堅硬豎立的寸頭發型配上濃眉大眼與國字臉,一種無可言說的剛毅鋒芒畢露。柴文若每次見到李子材都感覺到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魯莽。
柴文若去開門。李子材看到柴文若居然還穿著睡衣,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怒氣衝衝的說道:“你不想去就直說,要是決定去了,就別猶豫。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看著煩!”
柴文若被這麼一說,也覺得自己太猶豫了,前幾天就應該拒絕一起出城的。他思前想後,不知道現在拒絕會不會也可以,又想到這樣做的話可能李子材就不會再和他做朋友。柴文若基本沒有朋友,雖然認識很多的富家子弟,但是真正處得來的還是李子材。這可能是受到李叔叔跟他爸的鐵哥們關係影響吧。
李子材大例例的幾句話說出口,這事便算過去了,他從來不認為柴文若會不跟著他一起行動的。李子材神經大條也沒發覺柴文若的不對勁,推開柴文若走進屋說:“你快點去洗臉,東西在哪?我去拿。”
柴文若暗歎一口氣,看李子材的行為便知道,不去是不行的。他指了指老爸的房間便去洗臉。
李子材來柴文若家無數回,對這裏非常熟悉,當下便一個人推開柴文若老爸的房門。房間裏的布置非常簡單,除了衣櫃、床頭櫃、沙發與床等幾件家具什麼都沒有。李子材還是第一次進入這個房間,看到這種布置立即就想到柴文若的房間,心想有其父必有其子,世界上的事果然就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