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娃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她很不忿地看了吳茗一眼,覺得吳茗更討厭了。
而在這一刻,那些男人已經展開了自己的攻勢,幾乎有五個男人同時開口問:“茗要不要房子?我來幫她造!”
這裏的女人有自己的房子才能夠和男人過夜,這樣問的目的簡直是昭然若揭。
而另外三個男人比較委婉,他們紛紛表示——茗巫醫治好了我們的族人,我們應該感謝她,感謝她的方式是什麼呢?普通的獵物是無法表達這種感激之情的,所以還是幫她建房子吧!
吳茗瞠目結舌,結果這還沒算完,那個曾經被吳茗治療過脫臼的小夥子趁機走到吳茗麵前,開始表白:“茗,多謝你治好了我,我知道自己不夠優秀,也不敢求一生一世,我隻求,能夠幫你搬一塊木頭,能夠過一夜好麼?”
結果他話音未落,送吳茗野豬牙不成的阿山跳了出來,一腳踢在脫臼小夥子的屁股上:“茗才不會喜歡你!她肯定會看上我這樣比較強壯的!不服來戰!”
於是……
十幾個小夥子不服去戰了,群毆打架鬧的不亦樂乎,族姆對於自己部落的小夥子搶女人這種鬥毆視而不見,根本不關心,反正,男人生來就是打架的,隻要不搞出重傷就行了。
況且,如果吳茗真的懷了孩子,也是一件好事情。至少,這樣她就必須留下了。
族長倒是很希望,吳茗今天就能夠在這些小夥子中挑一個過夜,明天就能夠懷上。她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切,根據規矩,勝出的男人,是有權追求自己心愛的女人的。
其它的女人都對這一切見怪不怪,有的還打趣吳茗:“看,你很快就可以有孩子了!”
對這場鬥毆,最著急的可謂是吳茗了,先不說她現在根本沒有半點想要戀愛的想法,更加不想要孩子。單說她看見這麼多男人為她打架,她覺得有些不妥,可是要讓她親自在這十幾個男人像野獸般的鬥毆中上去勸架,也夠為難的。
就在吳茗急的團團轉的時候,遠處走來了一個魁偉的身影,那影子逆著陽光,看不太清相貌,那個人身上裹著一條簡單的獸皮,走到一半的時候隻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就像一支射出的箭一般,插入了正在鬥毆的人群中。
那些剛剛還打得不可開交的人,隻要接觸到這個影子,立刻就被甩開五六米遠,他們從地上跳起,再次衝入戰團,再次被甩開,那場景,就好像豆子被倒入了豆漿機中,飛速旋轉一般。
隻是不到五秒鍾的時間,所有人都被那個影子丟了出去,倒在地上呻吟。
而這個時候,吳茗才看清那個人的樣貌。
那人的眼睛很亮,一雙劍眉斜飛入鬢,麵龐剛毅,腰背寬闊,胸前還有著一道淡淡的粉色疤痕。
“阿裏?!”吳茗有些意外,受了那麼重的傷,才六天時間,就能夠再次打架,還有這麼強悍的戰鬥力,真是厲害!
阿裏對吳茗露出一個笑容,他走到吳茗麵前,低頭看著這個沒有見過的女人。
女人有著一頭烏黑順滑的長發,如同月光般細膩白嫩的肌膚,她的臉上看不出半點風霜的印記,一雙眼睛仿佛林間最清澈的清潭。
在看到麵前這個女人的那一刹那,阿裏的心沒來由的跳漏了半拍。
他朝後退了半步,微微躬身,做出感謝的姿態:“我是阿裏,謝謝你救了我。”
吳茗在最初的驚詫過後,立刻就丟開了這些,她作為一個醫生的習慣,隨口問:“你好點了嗎?剛剛傷好,不宜做劇烈運動,還是應該休息一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