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強者之心(1 / 2)

自大始於盲目,

懦弱源於無知。

對於薩菲羅斯,出身於鄉村野嶺,初到諾頓城這樣從未見過的地方,看到從未見過的事物,新奇的同時也帶來了莫大的恐懼——未知便是最大的恐懼!

身處於未知,不知道下一刻可能發生什麼,不知道遇事如何處理,不知道如何保護自己。那朝不保夕的感覺,如同死亡的陰影,深沉晦暗,揮之不去。

無論是未來可能出現的自大,還是薩菲羅斯現在的懦弱,欠缺的都是一個東西——知識!身處於一個環境,卻沒有這個環境的知識,致命而殘酷。試問,知道一切的人,又怎會懦弱?

正是領悟到這一絲明悟,薩菲羅斯似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住地思索。

對於了解現狀的渴求使得薩菲羅斯來到了諾頓城唯一的圖書館——阿諾斯。圖書館的設立主要是帝國製衡貴族力量的政策,而最大的圖書館則屬帝都的蓋亞圖書館了。

圖書館類似於拜占庭建築,有著嚴格對稱的建築結構,以及中心高大的“穹窿頂”,端莊高貴。門額上金色的劍盾和盤繞的金龍是王室的標誌,它出現在這裏就表示該圖書館屬於王室財產,神聖不可侵犯。門口直立著兩名紫禁衛,手持長槍,紫色的鎧甲上鑲著金紋,逼人的氣勢表明他們不僅僅是穿著威武。

整個圖書館直屬於皇室,所以也稱為“書殿”,提醒著平民帝王的存在的同時,也威懾著當地的貴族顯貴。是紈絝子弟也不敢鬧事的地方,連諾頓城城主也要抱著三分尊敬,顯示十分尊敬。

要不是看到許多平民出入書殿且無事,早被書殿氣勢震驚的薩菲羅斯怎敢靠近那危險的紫禁衛。

進入書殿,入眼的是一排排長椅,如同教堂中椅子的布局。靠牆的是一排排鐵質書架,被焊接在一起,且被烤上金色的顏料。那大麵積的焊接,估計是脈術師的傑作。

書架上擺的不是紙質書籍,而是被鐵環串起來的銅板,每一份大概有十來頁青銅板,每塊板上都有許多鏤空的細小縫隙,而疊在一起的銅板邊緣陰刻著書名。

看了看周圍的人,薩菲羅斯明白了怎麼做。他從書架裏隨意抽出了一份銅板,坐到椅子上,將首頁青銅板放在前一椅背上懸掛的單向光源前。光透過銅板縫隙,放大的光影在平坦的椅背上呈現清晰的字跡。

“這設計還真是獨到!”薩菲羅斯喃喃自語。薩菲羅斯明白,之所以不用紙質書,而如此費周章,一是減少維護費用,二是防止偷盜,盡管薩菲羅斯不認為有誰能逃得過紫禁衛的法眼。

書殿有兩層,第一層是關於曆史和人文的,正是薩菲羅斯了解現狀所需要的。第二層則是脈術的入門知識及技能,薩菲羅斯心不死,去試了試,事實證明他的的確確是無能……

書殿有不少平民,卻鮮有貴族。據薩菲羅斯了解到的,多數平民是想通過學習,參加帝考,直接接受朝政的任命,從事文職。雖說地位不高,但俸祿還是很可觀的。

給亞岱爾做學徒掙了幾個銀幣,但此次薩菲羅斯隻帶出了一個銀幣。憑著這一個銀幣,薩菲羅斯每天嚼著紫藤饃饃看書,晚上躲在椅子下睡覺,逃過檢查。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月。

薩菲羅斯知道自己時間有限,不可能一直呆在書殿中。而書殿藏書千萬,且薩菲羅斯不認為做個文職便能配得上夢娜,所以薩菲羅斯隻讀自己想讀的書,自己需要讀的書,自己認為可能用到的書——無用之書,讀來何用?浪費時間就是謀殺夢娜!

一個月對知識的瘋狂索取,讓薩菲羅斯充實的不僅僅是空洞的知識,而更多是一種自信,一種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的自信,不盲目,不懦弱,不焦慮,不急躁。

薩菲羅斯相信,這就是“強者之心”!成為真正的強者所需要的完善的世界觀!

擁有“強者之心”可不夠,沒有真正的實力可不夠。雖說沒有脈術能力,但薩菲羅斯從書殿中得知除了脈術師外,還有槍術師,彈藥師,機械師甚至吟遊詩人等等不同的職業。

“成不了脈術師就成為其他的什麼師好了。”這是薩菲羅斯最直觀的想法,或者說是期翼,因為他隱隱知道這並不簡單。

沒錢,是薩菲羅斯目前最大的難題,且不說書殿中並沒有相關的學習書籍,就算有薩菲羅斯也不認為自己能輕易自學成才。

學院成了薩菲羅斯最好的學習地點,但如何填補那高額的費用是薩菲羅斯所要思考的。

經過數天的查閱,“掘墓”一詞出現在薩菲羅斯的思維中。眾所公認的最快金幣來源之一的非法活動,不過,法律這個東西隻是權貴的玩物罷了,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