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部分人,晚上睡覺的時候想到這樣一雙眼睛,都會為此失眠。
他的眼神是那樣的深邃,就好像無邊無際的宇宙,又好像曆經滄海桑田的滄桑,總的來,沒有誰可以看穿那雙眼睛包含的一切。
也不知道為什麼,接觸到他那雙眼睛的人,除了畏懼之外,更多的卻是感受到他那種自內心的憂傷,並深深感染了他們。
酒吧裏賣唱的那些樂隊,都情不自禁一改之前的風格,轉換為憂傷的曲調,讓整個酒吧都變得壓抑。
人們再壓抑的時候,遇到合適的場所,就會變得瘋狂。
正如酒吧這種地方,便是人們瘋狂泄的銷金窟,隻是不管他們怎麼鬧騰,張策依舊和明明霸占吧台前一塊地方。
眾人就算圍觀,也鮮有人敢越雷池一步。
酒吧有一大一兩個酒鬼的事,經過人們口口相傳,在這附近的人群中,張策和明明都出了名。
所以每到晚上八點左右,這酒吧直接爆滿,老板賺的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同時,也為此忙的焦頭爛額。
以至於他不得不多找了一些看場子的人來鎮場子,而其中張策所在的區域,就是老板派人著重看守的地方。
因為張策不止給他的酒吧帶來了不菲的收益,現在更差不多成了他酒吧的招牌,要知道,有許多前來這裏的人,就是為了他而來的呀!
現實往往就是那麼諷刺,基本上的酒吧,都是靠美女吸引人流,隻是再美的人兒,看多了也會膩歪。
然而興業酒吧,卻是靠張策來吸引人流,畢竟人們對任何東西膩歪,可對於金錢,卻是由始至終的向往!
今晚上八點,興業酒吧同樣爆滿。
因為人多,因為混亂,所以就有了紛爭,就有了戰鬥,此時的興業酒吧,就因為兩夥人生了一些矛盾,然後演變成大矛盾。
就是因為一個人不心踩了另外一個人一腳,矛盾便因此升級,究其原因,還是酒吧這種混亂的場所,聚集的人群,莫不是年輕氣盛的青年。
一般來,像這種事,酒吧裏經常生,眾人也是見怪不怪。
但這一次不一樣,生矛盾的雙方,都是附近有名的混子,他們出來混,哪個不要臉?
所以為了麵子,雙方大打出手,酒吧裏看場子的人不少,然而看場子的也是混子,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幫誰也不是。
最後看場子的老大出麵,本來一場鬧劇就該這樣終結,但是也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混子,也有可能是新來的,不認識人,所以沒認出那個老大。
為了出頭,那混子隨手操起一個酒瓶,咻的一下朝看場子的老大砸去。
那老大也是老江湖,經驗老道,微微一側身,就躲開了那砸向他腦袋的酒瓶。
哐當!
酒瓶最終砸在吧台上炸裂,整個酒吧頓時呈死一般的寂靜。
音樂停了,人群也都安靜了下來,他們紛紛看向吧台方向,那裏,正是張策和明明所在的地方。
“哇……”孩的哭聲打破了現場的沉默,明明的手臂上,被玻璃渣劃出了幾個口子。
滴答……滴答……
吧台上殘留的酒液,滴答滴答滑落在地,氣氛,就是那麼的詭異,眾人都壓抑到不出話來,不知所措。
一直沉默的好似雕塑一般的張策,把手搭在明明的手臂上,不一會的功夫,明明就停止了哭泣。
因為燈光或者其他什麼的原因,眾人的目光都彙聚在張策身上,所以並沒有注意到,明明原本被劃傷的手臂,竟然不一會的功夫就完好如初。
或許他們隻是認為張策在安撫明明吧?
做完這一切之後,一向雷打不動的張策,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第一次離開那個座位,緩緩站了起來。
他現在一米八有餘,身上衣衫襤褸,胡茬也不知道多久沒刮,看起來異常的頹廢,但是他往那一站的氣勢,卻令人心生畏懼。
“誰丟的?”簡短的三個字,嘶啞而沉重的從張策嘴裏吐出來。
這是他大半個月以來,第一次開口,眾人都有種做夢的感覺,若不是他的聲音充滿穿透力,估計眾人還以為是幻覺。
原來這人不是啞巴啊?
隻是片刻後,人群就一陣騷動,他們紛紛讓開一條路,最後一個紅毛青年鶴立雞群一般,站在原地進退維穀。
或許是他年輕氣盛,不知高地厚吧,眼看下不了台,他也豁出去了,直接破口大罵道:“草泥馬的臭要飯的,嚇唬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