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媽蛋的,那些一點、二點到五點的麵呢?怎麼全他媽變成了六點?
“張先生,你……”杜畢營目露精光,一股殺氣若隱若現。
張策眯著眼,“怎麼?有問題嗎?我點比你大,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要我有問題也行,隻要你有證據,我沒什麼好的!”
杜畢營多憋屈啊?麻痹的,這明明是作弊出老千嘛,可是證據?監控還是人眼?
苦澀、無奈!
杜畢營很清楚,以他的眼力都看不出問題的話,就算拿監控或者問別人,也必然沒有結果。
“第一局你贏了!”杜畢營語氣一沉,聲音略顯沙啞,他感受到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
第二局。
新的骰盅,新的骰子,杜畢營深深吸了口氣,看向張策的眼神充滿凝重。
哐當哐當哐當!
搖骰子,這一局和之前的氣氛大相徑庭,空氣中的火藥味似乎已經深入人心,眾人大有一種火山即將爆的感覺。
原本的哐當哐當聲沒了,就好像兩人的骰盅內,已經沒有了任何東西一般,場麵詭異到了極點,也安靜到了極點。
鋥!鋥!
兩個骰盅同時落在桌上,出輕微的鋥鋥聲,除此之外,再無任何聲音。
“張先生,遠來是客,這一局你先開!”杜畢營目光灼灼,死死盯著張策。
他的額頭已經隱隱見汗,可見他這時候並沒有表麵那般淡定。
想想也是,哪怕他是賭王之子,可一百三十億外加一艘賭船作為賭注,這種驚豪賭,刺激的人心跳加到極點。
偏偏他還先輸了一局,這也就是,如果這第二局他也輸了,就正如張策所,他沒有最後一局的機會!
與之相比,張策則淡然自若,那玩世不恭的桀驁,是如此的奪目,如此的讓人不寒而栗!
眾人已經被他玩怕了,這家夥渾身透著一股子邪性!
呼啦!
張策沒有任何廢話的揭開骰盅,裏麵空空如也,讓不少人心裏那種預想得以證實。
杜畢營瞳孔再次一縮,可是這一次,他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震驚,因為有了前車之鑒,他似乎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
“張先生的賭技果然技近乎道,神乎其技,佩服!”杜畢營點頭,臉色凝重,“但是……”
頓了頓,他語氣加重道:“這一局,我們怕是要平手了!”
“嗬嗬!”張策忽然輕笑一聲,“杜老板,平手不平手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你敢揭開骰盅,你就要輸!”
“也就是,在你揭開骰盅那一瞬間,這艘賭船,包括你賬戶裏的一百三十億,都是我的!”
“至少當前在這大海上,你會變得一無所有!”
“並不是我咄咄逼人,而是因為你惹怒我,需要付出這個代價!”
“開吧,我過,你的驕傲會毀了你!”
完這些,張策嘴角上揚,一抹邪魅詭異的笑容浮現。
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所有接觸到他笑容的人,都感覺到一種陰森,就好像被人置身於冰窟中一般。
杜畢營臉色大變,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心裏也毫無來由的感到驚慌。
這一係列的變化,都讓他情不自禁看向手上的骰盅,難道,這裏麵有什麼玄機?
帶著一種沉重的心情,杜畢營緩緩把骰盅揭開,這一霎,他感覺骰盅重逾千斤。
冰山一角的顯露,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六點……
哐當!
骰盅被掉落在地,緊跟著杜畢營也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憋得通紅,隻是瞬間,又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
不止是他,在場除了張策之外,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到無以複加。
張策的骰盅內空空如也,是為零點!
而杜畢營的骰盅內呢?
六點……十二點……十八點……一百一十四點……兩百一十六點……
三十六個麵,每一麵都是六點,共兩百一十六點,這草泥馬,比啊,丫的出來兩百多點,比剛才張策的點數還大。
一百三十億外加這艘賭船……
眾人麵麵相覷,噤若寒蟬,整個賭船內部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一種詭異、恐慌,還有難以置信與不可思議的情緒蔓延開來,讓所有人看向張策的眼神都顯得毛骨悚然。
這家夥,太恐怖了!
或許賭王親臨,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吧?
而作為賭王之子的杜畢營,這一刻,顯然就如張策所那般,在這大海上,他揭開骰盅的那一霎,就已經是一無所有!
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