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雅咬牙切齒,瞄了眼青年被潑到牛奶的地方,那正是男人的禁區。
大庭廣眾之下,就是要她拿毛巾擦也委屈,舔那裏?還有什麼比這更侮辱人的嗎?
“我……”
“你什麼你?敢做不敢當嗎?別眼淚嘩嘩的裝可憐,到了床上,還指不定是什麼貨色呢,趕緊的,別他媽裝正經!”青年囂張跋扈,就差鼻孔朝了。
這時候飛機上所有乘客都看向這邊,不少人為此義憤填膺。
有個別年輕氣盛的青年頓時勸道:“哥們,剛才是飛機震動了一下,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何必得理不饒人呢?”
“就是,還打女人,算個男人嘛?”
“什麼人啊?空警呢?怎麼沒人過來處理一下?”
“現在的人呐,有點錢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有人帶頭,緊接著就有不少人附和著指責那青年。
那青年引起眾怒,卻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氣焰囂張道:“都吵你馬勒戈壁啊?草泥馬的都眼瞎是嗎?同情弱勢群體,道德綁架啊?是老子先被她潑了牛奶好嗎?”
“哼,就算這樣,你也有些過分了吧?人家頂多幫你擦幹淨就是,還能給你舔?你這不是侮辱人嗎?”有個人高馬大的夥子憤慨道。
青年頓時怒了,“草泥馬,知道老子是誰嗎?京都李家聽過沒?老子叫李全坤!”
“嘶……”一聽這青年的來頭,在場不少人頓時倒吸冷氣,原先一個個義憤填膺的人都縮了縮脖子,再不敢言語。
其中有些不知情的人,也感受到眾人的變化,立即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安分坐下。
畢竟沒人是傻子,一看那些人的態度,就知道這個所謂的李全坤來頭不。
本來打算為高思雅出頭的那夥子,此時也被同伴拉住,而後同伴在他耳邊聲嘀咕幾句,那夥子頓時臉色大變,最後強忍著憤怒,低頭不語。
並非人情冷暖,而是大部分時候,權勢的確會讓人做出無奈的選擇。
“傻逼!”李全坤嘲諷的看了眼那夥子,而後又把目光轉移到高思雅身上,冷笑道:“怎麼?覺得委屈啊?告訴你,如果這是京都,你早就被老子弄到包間裏,幾十個男人一起玩了!”
囂張,李全坤這人,算是讓在場的人長了見識,原來世界上還真有這麼囂張的人。
“我……”高思雅站在原地,兩手握成拳,瑟瑟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
“看來你他媽是不知道高地厚,行,把你們乘務長叫過來,老子要跟她話!”李全坤著,就準備動手揪高思雅的頭。
啪!
就在這時,他的手被人抓住,與此同時,啪的一聲響,把飛機上的旅客都給驚呆了。
“聒噪!”來人正是張策,他打了李全坤一巴掌,就跟拍蒼蠅似的,一臉淡然。
其實剛才高思雅挨了兩巴掌的時候,張策就忍不住想動手了。
隻是他遠遠看到一名空警和一名穿著製服,一看就是乘務長的女人朝這邊走來,所以以為他們會出麵解決這事。
然而他卻沒想到,在李全坤報出“京都李家”的名號後,那兩個人忽然就往回走,假裝什麼都沒看到一樣。
張策頓時意識到,這個所謂來自京都李家的李全坤,肯定有不的來頭。
但那又怎麼樣?不之前的誤會需要一個契機來澄清自己的清白,就剛才那杯牛奶,便能管中窺豹,感受到高思雅這人不記仇的心胸。
如此可愛的一個女孩,這牲口怎麼就下得了手呢?張策納悶歸納悶,但他為高思雅出頭的念頭卻沒有改變。
什麼李家、王家的?老子看他不爽,哪怕他是王老子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