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的背影那麼單薄,似琉璃石般似乎輕輕的一碰,就碎了。水曦拚命地告訴自己要冷靜,千萬別犯賤,眼前的這個男人隻會當做笑話,他已經是過去,過去…
“原來你真的會有事找我幫忙。”水曦幾乎顫抖的說完了這句話。涼的聲音脆弱的讓她錯覺的以為要消散在風中:“恩。”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充滿著淡漠與疏離,水曦吸了口氣收回了所有無聊的情緒,嘲諷地說:“那都是過去了吧,你居然還真的好意思來找我,請我幫忙。”
“你…”他似乎很激動,居然輕輕地咳起來,水曦望著他脆弱的背影,心再一次不可抑製的抽痛起來。入秋了,這麼冷的天氣他居然穿的那麼少,好想抱緊他。
“你是為了誰呢?好像知道,我說過我的命都可以給你…。”她竟然再一次的犯賤了,但是心真的好痛,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催眠自己,告訴自己,他是過去……
“何必問呢。”涼止住了咳,輕輕地回答她。
“是,我竟然又犯賤了,真是沒記性啊,那麼,說說要我幫你什麼呢。”話落,手中的血色玉佩化成粉末,是她在告訴他,玉佩隻有一個,命隻有一條,忙隻能幫一次,她水曦也隻能再賤這麼最後一次。
“救南鏡國的天牢裏下月則要處斬的朝廷重犯,叫什麼,我不能告訴你,我的人已經通知了他,你答應我救了他之後幫他隱姓埋名,讓他遠走高飛。”涼的語速很急,說完了之後,他又輕輕地咳了起來。
“南鏡國…好。”水曦轉過身,牽著水月靜靜地走了。水月靜靜地抬頭望著她,水曦側頭看著才到自己肩膀的水月笑了出來:“你是啞巴嗎?從來沒聽過你說話。”水月偏過頭沒有再看水曦,水曦自然也懶得再搭理他。二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水曦的身邊,似乎知道主人的心情,他竟然也安靜起來。水曦拍了拍二狗的後背,坐了上去,說道:“二狗,去南鏡。”二狗嗚嗚的叫了兩聲。“好了,快走吧,別多話了。”二狗隻好飛奔起來,一直狂奔到黃昏時分,二狗停下來,蹦蹦跳跳的來到一棵樹下,休閑的打起盹來。水曦隻好從它的背上跳下來,罵罵咧咧的踹了它兩腳:“死二狗,你困也不挑時間,不挑地點,跑森林裏來幹嘛,晚上會有狼。”二狗抬起一隻大眼皮,嗚嗚了兩聲。
“是,你是百獸之王,狼不敢過來,那我要不要吃東西,小月要不要吃,你快去抓兩隻雞過來。”
二狗果斷的不理喋喋不休的某人。水曦踹了兩腳,發現自己這兩腳還不夠給睡死的二狗撓癢癢的。
“二狗,你好樣的,你不去我去,幫我看著小月,他要是有事,我就可以考慮考慮改善下夥食了。”
夢中的二狗猛然的睜大了眼睛,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家主人也是要吃他的,多虧那時他識時務,才保住了小命呐。想到這,二狗驚恐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水月一眨不眨的看著把自己的性命交給這隻不靠譜的老虎的水曦,突然間,他覺得這個世界好恐怖,急忙拉著水曦那豔紅色的裙擺叫了聲:“姐姐。”
水曦拍了拍他的腦袋:“小月原來會說話呢,乖哈,在這等著,千萬別亂跑。”她的眼裏有著鄙夷的神色但是,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