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涼如水,月光慘淡的白光灑落在人間,月下一片刀劍聲,一群蒙麵黑衣人圍攻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孩子,男孩一頭銀色的長發,一身透薄的輕紗,幾乎遮不住那如玉般的身子,鹿兒般的眼睛裏似乎盛滿淚水。他緊抿著唇,奮力的回攻,但虛脫的劍招卻暴露出他根本不是這群黑衣人的對手的事實。
月色下,一顆粗壯的梧桐樹上微微發黃葉子,閃著熠人的光芒,一名身穿紅衣的女子隱在樹葉之間,白如羊脂玉的素手輕執一壺酒,她輕仰著頭,執起酒壺的手臂微微一揚,酒便悉數倒入她的口中,沒有濺出半滴。
喝夠了酒,水曦輕輕側頭將酒壺隨手一扔,“砰”酒壺碎裂的聲音,樹下的廝殺便詭異的靜止了。
“好吵。”蠱惑魅人的聲音,隱隱透著一絲不耐。隨即,一群黑衣人便看見一個紅色的人影從那麼高的梧桐樹上掉了下來。然後就是一聲慘叫。
“啊!喝多了,摔得好痛。”水曦扶著粗壯的樹幹勉勉強強的站起來。一群黑衣人麵麵相覷,心裏卻暗暗吃驚,這女子是在樹上待了多久他們居然都沒發現。
一旁體力不支的男孩,趁著黑衣人分神的功夫暗自調息著,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他的唇微微發白。
水曦忍著胃裏的翻江倒海,輕輕撩起麵紗的一角看了一眼,眼前一群大眼瞪小眼的黑衣人。
一群黑衣人因為那撩起的一角麵紗露出的如蓮花花瓣般精致的肌膚看呆了,一陣抽氣聲,似乎都忘了自己身在何處,也忘了自己此次任務。
他們不是正規的殺手,而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江湖人,沉溺於美色也算是正常,這麼想著,水曦悄悄的翻了個白眼。一閃身來到小男孩的身後,張開了手臂,抱他入懷,光明正大的在一群人的眼皮底下把人帶走了。留下一群還不明所以的黑衣人。水曦輕輕伏在小男孩的耳邊,低柔的聲音似笑非笑:“累了就睡吧,放心,對現在的你來說,我是好人。”小男孩緊繃的身子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他害怕這個內息強大的女人。
“哼,我有那麼嚇人嗎,我剛才還救了你的。”酥入骨髓的聲音透著一點小小的不滿。
“別怕了,你以後跟著我好不好,你沒有名字,我幫你起一個,就叫水月吧,以後要叫我姐姐啊,你就是我的弟弟了。”某人完全的自問自答,忽略了一旁警惕的看著她的小男孩。“嘿,你這小孩子,一點都不乖,叫姐姐。”水曦伸出食指輕輕抬起小男孩的下頦,戴著麵紗的臉漸漸貼近,一個輕輕的吻隔著麵紗落在小男孩櫻花花瓣般的唇上,嗬嗬,真不怪她,她是一時沒忍住,小男孩瞪大了眼睛,握在手裏的劍下意識的超水曦砍去,水曦隻是抬起指尖,輕輕一彈,整柄劍連同劍柄,竟然‘嘩’的一聲碎裂。小男孩愣了幾秒,恐懼的瞪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