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血龍珠(1 / 3)

“你不跟著你家主子跟著我幹嘛?”湛扭頭發現勿離時非常惱火。

“主人讓我跟著你”勿離也想跟著香轍啊,可是那個別扭的主子不讓,硬要他跟著前麵這個比主子還別扭的人。

“老頭子讓你保護的人是他,你是他的影子不是我的”湛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所以說我是少爺的人不是老爺的人”勿離懶得理他。

“算了,他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怎麼保護自己”湛歎了口氣。

“有人”勿離突然竄出擋在湛身前。“勿離,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情。就是你的本分,你是影衛不是護衛。你應該在我與對手交手時背後捅他一刀才對”湛望著剛剛那影子逗留的地方笑了笑。勿離額角出現三條黑線,這個人(⊙o⊙)…原來這麼邪惡。

“閣下是……”湛突然愣住。

“夜行者。湛,很久不見了”他提著槍緩緩向湛走來。

“藍源”湛的心猛地一跳叫出來者的名字。

“湛,我說了我叫夜行者”話音順著那把銀槍直襲過來。湛一驚銀槍在那身華麗的錦衣上狠狠的留下一道痕跡。

“湛,動作慢了許多”他笑笑收回銀槍。湛怔怔的望著他被銀槍劃過的地方,隻見那地方不一會便滲出血來染透了衣衫。

藍源。那個在湛少年記憶裏留下過痕跡的人。遇到藍源是十四歲那年。那年湛自願從軍去了軍營。自小錦衣玉食的他到軍營自然是吃不了那苦。

但他忘不了他離開時五叔對他說的話,湛。既然你選擇了去從軍,那麼你隻能靠自己,我不會幫你。戰場是無情的,稍不留神便會埋骨他鄉。湛!縱是如此你還要去嗎?

他那時還不太懂但少年的心性是熱血的,所以他沒有猶豫直接回答,是。到了軍營之後他才知道這裏跟他想象的根本不一樣。

他的體質雖然不差但和那幫從小在流民、市井中長大的孩子相比還是不如的。他的免疫力沒有他們好,體力與反應靈敏度也遠遠不及,更吃緊的還不是這些,而是交流問題。

他與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知道的他從來都沒聽說過,他知道的他們更是聞所未聞。他開始後悔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聽娘的話不再家裏當他的小少爺,偏要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荒原從軍。

那次將軍的生辰,軍營一派喜氣洋洋。珠璣這幾年在爍王的帶領下日益昌盛,但在軍事、政治、民生等方麵爍王從不怠慢。有時的政令可以說是非常強硬。但爍王是眾民心中的神,所以無人敢反駁更何況他的強硬帶來的是珠璣的強大。

他坐在離晚宴很遠的地方。像他們這樣的小兵是見不到將軍的,湛聽人說這位將軍是爍王的右臂,在爍王太子之位搖擺不定時他幫助爍王一舉擊敗了當時兵權在握的七殿下,使得爍王坐穩了太子之位進而登上寶座。助爍王登位,對珠璣來說這位將軍的功勞確實是可以永留青史。

他撥著身前的那堆火抬眼望著星空想起轍。那個沉默、可愛讓人又恨又愛的弟弟。他以為香轍會永遠在他身邊追著他叫哥哥。可是,他卻走了連告別都沒有就消失在了他的世界裏。

那年香轍才七歲,不知什麼原因五叔將他拋在了寶業寺。他跑去問娘,為什麼?娘說,湛!那是為他好。你們還小不懂。自轍離開後他開始茫然,開始明白原來時間可以改變一切。沒有什麼是可以永遠留在你身邊的。

四年了,不知道轍在寶業寺過得好不好。“嗨!”突然肩膀一重,一個與他年齡相仿的少年笑著望著他,“你也是今年新晉級的吧!我叫藍源”。

他愣愣的望著藍源,這少年笑起來的樣子有點像香轍。“我叫香湛”他回那少年一笑。

“你也是慕劉將軍之名來的吧!其實珠璣除了爍王,人們最仰慕的便是劉將軍了,如果沒有他那麼現在登上王位的就不是爍王而是烯王”藍源看了湛一眼,“政權是從軍權中取得的若想要更靠近我們的王,就得做他的左膀右臂,劉將軍就是一個例子。等我們當上了將軍鎮守四方時就等於是輔臣,輔助王保衛子民的人”他拍了拍湛的肩,“其實你也不賴,我們都看得出你和我們不一樣,像你們這種公子哥能來參軍為國效力著實了不起”。

湛望著他笑了,他說了那麼多湛都沒有聽進去,他隻聽到那句左膀右臂,那是相輔相成的關係吧!如果那個人將來要當王,那麼我就做帝國第一戰將當他的左膀右臂,輔佐他治理珠璣帝國。

從那天起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跟著藍源早起晚歸,因為體質不如他們他常常一人躲起來練習。他荒廢了四年,因為轍的離去讓他不知所措。如今他已不再迷茫,他的目標他的夢想如此清晰,而他如同瘋了一樣拚命的朝著那個方向奔去。

三年,三年的時間他成為陪戎副尉。他從軍隊脫穎而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湛這個名字在平民軍隊中傳開,成為新一代小兵們努力的對象。

此時湛卻心事重重起來,不為別的隻因為五叔那封信。五叔給他一年的時間如果不能在這一年內,由陪戎副尉升到定遠將軍就讓他回去。原因很簡單若是他在這方麵沒有成就,那就不必再浪費時間。五叔說話永遠都那麼簡潔明了。

那天藍源問他,“湛,你有心事”他說,“五叔最後的通緝令,如果一年之內當不上定遠將軍,我就要離開這裏了”“一年之內!還是定遠將軍?天!你五叔不會是存心讓你放棄從軍,回家當你的大少爺吧!”藍源一臉詫異的望著湛。

湛長長歎了口氣,“他是想告訴我,如果我沒能力就快滾蛋”或許誰都不知道但他明白,五叔對他的期望非常高。他對自己下的功夫要比轍多的多,他將轍仍在寶業寺七年來不聞不問,而他自己卻在五叔的期待下一步步成長,對轍來說是不是太多殘忍。

“湛,你不會騙我對不對!”藍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