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森見東華珠,已經擋住了十三鬼影的攻擊,本來已經心中有數,暗道這陰煞老祖,已經不足為懼了。
見到對方慌亂之下,再次祭出之前便沒有對自己奏效的另一件法寶——腐屍喪門釘,更是覺得對方已經黔驢技窮了。
就在這時,陰煞老祖竟是噴出一道血箭,唐森一開始本來還道是對方想負隅頑抗,以心血激發法寶潛力,強行催動腐屍喪門釘的。
誰料這血箭離口,竟是一閃而沒,比腐屍喪門釘本身飛的還要快,後發先至、在唐森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便撞到了東華珠的紫色光罩上。
唐森也是在一瞬間,便發覺到不對,雖是來不及躲開,但卻也急退起來。
但這血箭不知用了何種法門,竟是粘稠無比,一“坨”貼在了東華珠祭出的光罩上。
唐森心中好似已經隱隱聽到,東華珠的哀鳴了,陰煞老祖不愧是在燭龍界,盛名已久的獨行散修,到了這個時候,才暴露出其底牌!
這血箭,竟是連極品防禦寶器,也抵擋不住,慢慢被腐蝕起來。
唐森急退十餘丈的功夫,東華珠已經開始陣陣顫抖起來,甚至讓唐森覺得,再堅持下去,自己這到手不久的東華珠,就要毀在此處了。
在血箭沾到唐森防禦法寶的光華的瞬間,陰煞老祖便眼中閃過一絲竊喜與陰狠。
如果唐森現在有心情細細觀察,便會發覺現在的陰煞老祖,臉色比之前也蒼白了幾分,
看來這血箭,也並不像吐一口血痰那麼簡單,陰煞老祖也並非全無代價。
如此才算正常,若是陰煞老祖能夠抬手間,毀去一件極品防禦法寶,那隻怕唐森也隻能轉身逃竄了。
就在唐森覺得,東華珠快要就此破碎時,一招手收回了這件唯一的防禦法寶,同時全力運起混元法軀。
誰料就在這時,陰煞老祖卻是眼中閃過失望之色。
就在唐森緊張應對下,那“坨”粘稠的血液,果然如同跗骨之蛆,向唐森貼了上來。
隻覺得胸口一熱,唐森立刻將真元,向胸口湧去…
一熱…一熱…惡心!
除此之外,似乎沒什麼其他感覺了,唐森疑惑的看了一眼胸口,隻見一“坨”血紅色的粘稠物,粘在自己胸口,不由得咧了咧嘴,真元一震便將其震開了。
這時唐森才發覺,自己的衣袍,卻是也在胸口處,被腐蝕出了一個漏洞。
衣袍雖不是防禦法寶,但也並非凡品,單以用料來看,這衣袍不遜色於一般的法器了。竟是不聲不響的,便被溶解出一個大洞。
但是唐森的胸口的皮膚,直接接觸到這血色粘稠物,卻是半分不適也沒有。
略一疑惑,隨即釋然,暗道對方這“底牌”,應當是專門克製防禦法寶、法術的,對肉身的直接傷害,反而是微乎其微。
念及此處,唐森冷冷瞧了陰煞一眼,暗罵這廝無恥,如果不是自己對肉身有信心,說不定這東華珠,就要白白被對方毀去了。
誰料此時陰煞,竟也是在對唐森冷笑著,雙方看見對方那勝券在握的表情,都是一愣。
“孽障,可惜你那極品寶器,是防禦之用,否則說不定…”,陰煞陰測測的說道。
似乎是覺得,自己已經破去了唐森唯一的依仗——極品防禦寶器。
唐森聞言,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右手一張,祭出了拔山臂,左手一翻,撼山劍出現在手中…
兩道極品寶器的氣息,全部顯露出來,令陰煞沒說完的話,全都卡在了嗓子裏。
“道友可還有什麼想說的?”,唐森問道。
陰煞終於露出驚詫之色,原本已經隱隱有些發白的臉,此時血色盡褪,此時才知道,原來唐森所持的,遠比自己想的要多的多!
三兩息之後,陰煞才露出決斷之色,“唐道友,對剛剛的法門,可感興趣?”
唐森聞言眼前一亮,剛剛那血箭法門,如果運用得當,確實是一樁難得的秘法。
但是唐森卻依舊搖了搖頭,“我對那法門感興趣,但是對閣下的性命,卻更感興趣!”
說到這,唐森還四處看了看,被兩件極品攻擊寶器的氣息,震懾的不敢上前的十三鬼影,依舊張牙舞爪的,發出好似在慘叫聲音,眼底閃過一絲怒色。
陰煞老祖見狀一怒,心道今日撞了什麼邪,莫不是還撞見了個好管閑事的家夥不成?
“哼,莫要以為老夫真的怕了你,鬥過一場便是、老夫豈會怕了你!”,陰煞聞言怒道。
言罷,隻見陰煞眉發怒張,作仰天長嘯狀,十三鬼影好似收到感召一般,向陰煞湧了回去。
與此同時之前被東華珠擋住的腐屍喪門釘,也被陰煞收了回去,隻見陰煞將半臂長的喪門釘,祭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