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為什麼?我一直視你為最親的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在一個偏僻已然廢舊的破廟裏,一個妙齡少女趴在地上,一隻手狠狠地抓住她身邊一個貴婦人的裙擺,令人害怕的是她身上血跡斑斑。手腕和腳腕處有著被利器刺著的傷口,她的臉上更為恐怖,像是用尖銳武器劃過一樣,滿臉刮痕,根本看不清她長什麼樣。纖纖柳腰不堪一握,原本吹彈可破的白皙皮膚現在卻布滿猙獰的傷口,衣衫淩亂,多處破損,像是被鞭打過的痕跡,頭發散亂,十分狼狽。但即使這樣,她那一身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去依舊存在,可以想象如果她的臉上沒有那些傷疤,是多麼的傾國傾城,風華絕代。那個貴婦人冷笑了一下,蹲下去用手勾起少女的下巴,眼神閃爍著惡毒的光,說:“為什麼?因為你那個娘,奪去了原本屬於我的相府夫人的位置,讓我隻能為妾。你,奪去了我女兒的嫡女之位,讓她一出生就低人一等,你說為什麼?”

妙齡少女看著她,一雙杏目瞪的大大的,裏麵寫滿了不相信,但就這樣,卻讓貴婦人想起了她的娘,那個奪走自己丈夫的賤女人,不由得更加氣憤,一巴掌扇了過去,也不管鮮血沾在了手上,盡情大笑起來。少女本來身體就受了重傷,這麼一扇,吐出來一口黑血。血是黑的!自己竟然被下毒了!少女一臉不可置信,她問道:“為什麼?我明明就快死了,你為什麼還要給我下毒?”貴婦人帶著幾分快感說道:“為什麼呢?我覺得你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你了。”少女的眼睛寫滿憤怒,她氣憤的說:“父親是不會放過你的!”貴婦人冷哼了一聲,站了起來,拿起手絹擦了擦自己的手,慢裏斯條的說:“相爺現在應該在你的靈前痛哭了吧。”少女眼睛猛的收縮了一下,用盡力氣大吼道:“你幹了什麼?”貴婦人看到她這樣,笑得很開心,說:“沒什麼,隻是製造了一場意外罷了。以後不會有你楚諾心這個人存在了,我們一家人終於美滿了。”

楚諾心的眼睛裏夾著著絕望,憤怒,悲傷還有一種名為恨得東西。她氣急攻心,又吐出一口黑血,她的手筋和腳筋都被這個惡毒的女人叫人挑斷了,根本沒有力氣,她虛弱的叫道:“你就算殺了我又怎麼樣?父親愛的是娘,不是你,你真的以為父親是因為娘和你長的有幾分相似才被父親娶的嗎?你,才是我娘的替身。”貴婦人臉色猛的一變,她踢著楚諾心,惡狠狠的罵道:“你再說一遍?是你娘那個不要臉的賤人,勾引相爺。勾引了有了妻兒的人,說到底,你也就是一個私生子罷了,憑什麼把我們琉月從嫡女變成庶女。憑什麼?憑什麼?”楚諾心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角度,她的身體已經沒有知覺了,她嘲笑的說:“你隻是一個妾罷了,什麼妻兒?再說了什麼嫡女庶女?這個天生就是看命,你又怎麼怨我呢?”楚諾心已經看透了她的嘴臉,反正也要死了,她就豁出去了。“我娘和父親從小青梅竹馬,你才是勾引男人的賤人。”“你!”貴婦人氣結,她像潑婦一樣大叫:“我勾引男人?真是好笑。”又突然安靜下來,眼裏閃爍著詭異的光。她從頭上拔下一根精致的發簪撫摸了一陣子。緊接著在楚諾心驚恐的注視下向她的那張已經毀容的臉狠狠地劃了下去。

“啊!”一聲淒慘的聲音在已經破舊的廟裏回蕩。楚諾心的臉上又出現了一道深深地傷口,皮向外翻卷,黑血一下子湧了出來。原本已經結疤的傷口,在黑血的澆灌下紛紛裂開,原本痛的麻木的臉一下又疼了起來。“你不得好死!”楚諾心疼如刀割,餘氏冷笑,並不在意:“我不得好死?你也隻能在嘴上逞強罷了。”楚諾心流下兩行清淚。餘氏則嫌棄的吧那個沾滿血跡的發簪扔到一旁,看都不看一眼。

“娘,你還沒殺了她?”門口傳來慵懶的聲音,又如銀鈴般清脆。楚諾心費力的抬起頭,看到了自己心愛的男人懷裏擁著自己的妹妹,一下子呆了。突然她明白了,他愛的不是她,而是懷裏的那個人,自己的妹妹——楚琉月。長的十分美豔,如果說楚諾心是高高在上的仙女,那麼楚琉月則是來到人界的魔女。雖然沒有楚諾心那麼美,卻也僅僅稍遜一點,各有千秋。但因為她的才情比自己好,所以風頭蓋過自己,別人隻知道相府裏有個千金叫楚琉月,往往忽視了自己這個正牌嫡女,而自己卻還因為她出風頭而沾沾自喜,那時候自己真的是傻得可憐。現在才知道,原來在他們眼裏,自己竟然成了陪襯。而他身邊的男人,叫莫南勳,是莫家的嫡次子,生的一副好皮囊,心機頗深,一副中國好男人的樣子,若不是因為他們給自己下套,否則自己也不會沒了命的愛上他。他更是趁熱打鐵,用甜言蜜語哄著自己,讓自己沉溺在他虛偽的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