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那時青蔥(1 / 2)

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人間,沒有誰可以將日子過得行雲流水。但是我始終相信,走過平湖煙雨,歲月山河,那些曆盡劫數、嚐遍百味的人,會更加生動而幹淨。時間永遠是旁觀者,所有的過程和結果,都需要我們自己承擔。

--《因為懂得,所以慈悲:張愛玲的傾城往事》

路小芸把這段字又看了一遍,她隻是單純的喜歡這一段。這段放在她身上確實不合適不過也有點符合了自己之前的境況。

她是一個俗人。

對於路小芸來說,之前的日子就好像夢一樣,在睡夢中,以往的青蔥像快速影片一樣一幕幕在腦海中放映,突然醒來,再回想,那些影片就隻能想起某些片段,較詳細的拚了命也想不起來,路小芸懷疑夢裏的那些是大腦杜撰出來的,也許是心靈雞湯起了用處,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在想什麼?”,低啞的男聲在耳邊響起,他順勢將他抱了滿懷。

路小芸急於掙脫,奈何就算自己是個大力女也掙脫不了來人的懷抱,惱道:“學長,請自重。這裏是圖書館!”

他的聲音低沉起來,“小芸,這是給單身狗撒狗糧知道麼,不能讓他們餓死的太快,人要有點愛心。”

路小芸無奈的抬頭看著他的下巴,回答了他的問題,“我在想以前,在想跟你的事情,好像就像夢一樣。我覺得遇到你太晚了。”

清冷的男聲似有笑意,“小芸,為時未晚。”

這是路小芸現在的時光,處於現在,期待將來。

那時年少。

那一年路小芸16,陳彬17。沒過多久就是他的畢業季。她在台下聽著他激情慷慨的演講,遺憾的悲歎與他相處的學校時光就這麼短短一瞬。

她給這場畢業演講一個評語:“爾爾不過如此”。誰有心情聽演講呢?

台下多淒涼,台上多猖狂。少女們、小哥們依依不舍,有愛慕有仰慕,老師們舍不得這個好學生。而唯一開心的就是台上的那個人了,笑的嘴皮子都快咧到耳後。

路小芸斷定陳彬就是傳說當中的學霸中霸。老師愛,女生愛慕,男生仰慕,連花花草草估計在他走後都會枯萎,不是學霸中霸是什麼!整個學校都被他稱霸了!

整個學校都忙碌了一天,路小芸不明白到底忙了些什麼,貌似很重要但又不重要,幾家歡喜幾家愁的滋味在這一天充分的顯現了出來。

“陳彬,你媽叫你早點回家吃飯!”放學了,在校門口,她對著他出了校門的背影大聲的嚷著。

雖然周圍這樣那樣的指指點點、充滿意味的眼光以及不大不小的竊竊私語,但是路小芸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又大聲嚷了一遍“陳彬,你媽叫你早點回家吃飯!聽到沒有!”

“知道了!”不回頭的擺擺手是陳彬一向對待她的方式。

當然她可不是故意搭訕“名人”,顯示自己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優越感。這可是一種計策,俗話說的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這可是快速宣告眾人他們兩認識的手段。物盡其用,往往在陳彬名氣的震懾下,接下來的學習生涯絕對格外好過。所以她時不時的宣告一下。

果然,在在陳彬名氣下,路小芸的高中生涯格外好過,就算有那麼一個兩個的不順心,也都順順利利的解決了,用自己的話形容就是縱然有絲絲牽絆,那也是相當完美,不留一點遺憾!

又是一年的2月14號,路小芸背著一包巧克力,手捧著一疊情書向家裏慢悠悠的走去。

當然,不要誤會,她可沒有那麼大的魅力。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是她一直語重心長教導同學們的事,你想讓我把你這個漁送出去就必須給我點這個魚,吃的用的玩的太俗氣,不如折現來的幹脆利落。所以語文老師們都很頭疼,有路小芸這個同學在,整體的語文教學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礙。尤其是路小芸她班上那個姓杜的語文老師--兼班主任,對她左一個嘲諷右一個不順眼,誰讓她姓路而她姓杜呢!

“我 ̄回 ̄來 ̄了”原諒她放蕩不羈愛散漫的聲調,實在太累了,全身上下這麼多那麼多東西,小小的身板根本承受不了。

“回來了,來來來!哥哥幫你拿!”笑顏如花這個詞用來形容麵前這個男性同胞應該是最合適的。

陳彬殷勤的拿走路小芸的“重負”。

“快點!快點!趁最後一波沒有散掉,我們趕緊把這堆貨拿出去清了!”拍拍手裏的書包,陳彬拉著路小芸往外麵走。

“我 ̄不 ̄想 ̄去 ̄”路小芸扒住門,聲嘶力竭。

“去還是不去,不是你說了算!”

“那誰說了算?”

“力量!”

然後的然後,“轟-咚-咚,轟-咚-咚”躺在小推車上,腳被抓住掛在扶幹上往前拉,路小芸就這麼被陳彬拉著往前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