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到底是個人販子,哪兒能容忍安安這麼反抗,拳腳雖然挨上雖然有點疼,但是不算什麼,真正讓他惱火的是猴子偷桃海底撈月等男人無法容忍的招數,於是拳腳齊齊招呼上了安安。

安安這下可受了大罪了,被踢到的肚子裏麵的髒器都像是移了位,疼的他眼淚瞬間就飆了出來,不過他知道這會兒眼淚是沒有人心疼的,隻把身體蜷起來,把要害位置掩了起來。

看小肥羊終於老實了,大頭也停手了,扭著安安背後的衣服就回到了落腳點,一邊走還一邊罵:“你說你咋這麼不知道好歹呢!這黑燈瞎火又人生地不熟的,你這沒頭沒腦的往外跑,萬一出啥事可怎麼辦,別人可沒我們這麼好心······”

安安不吭聲,隻心裏嘀咕:我現在已經落到人販子手裏了,再壞又能壞到哪裏去。至於人販子自稱的好心,請恕他眼瞎一點也沒看出來!而身上的疼痛也無時不刻的提醒著他,他現在是在根本沒有底線的人販子手上,需要小心再小心的應對。

“二哥打你那一下太狠,我還擔心你被揍傻,沒個好出路呢!可你倒好,一點也不知道體諒我這份心,醒過來就跑,真讓你給跑了,我怎麼給二哥交代······”大頭繼續罵,被二哥的歪理洗腦後,他已經認定了自己幹的事情是萬家生佛的好事兒,而小肥羊的逃跑則是不知好歹,自己的一片好心被狗吃了。

聞言安安又是憤恨又是懊惱,憤恨人販子把歪理邪說當正道,真以為給自己披上一層衣衫別人就把你們當人看了,還想洗腦他,又不是家裏窮的養不起孩子吃不起飯,對他說這一套不是對牛彈琴嘛!懊惱於沒有及時了解人販子竟然這麼沒有常識,擊打後頸靠腦幹部位,隻會造成兩種結果,一是昏迷二是死亡,要是知道人販子竟然認為會把人打傻的話,他就裝傻了,也能降低人販子對他的戒心,逃跑的機會說不定還多一些。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隻能另想他法。

就在大頭唾沫橫飛說教、安安開動腦筋想逃脫辦法之際,出去弄飯菜的二哥終於回來了,進來看見盡量縮成一團的安安有點失望,“吆喝,小肥羊沒傻呀!”要是傻了他也能趁機轉型,可是現在卻不成了,因為小肥羊可能有點紮手,他不能引火燒身,隻能賣到偏遠的山裏人家。

“沒傻,沒傻,小肥羊的身板還挺結實的。”大頭殷勤的上前接過二哥手裏的東西,不過正應了那句話: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裏麵根本不是他所期望的白麵饅頭大塊肉,反而是窩窩頭和炒白菜,裏麵間或有幾條肉絲。

“大頭,大頭你也知道咱們現在的情況,哥哥又不敢往遠處走,這已經是能弄到的最好的啦!”二哥麵帶羞愧的說道,“不過你放心,等到這趟活結束,哥哥一定請你下館子吃一頓好的,到時候‘肉夾饃’管夠!”

大頭有點失望,不過肚子已經叫的震天響了,還有小肥羊醒了後確實搞出來點事兒,所以也就認可了二哥的說法,“二哥,那咱說好了,我可等著啦!”

“放心,放心,二哥說話絕對算數。”二哥把胸膛拍的震天響,然後熱情的說道:“來來來,趕緊吃,餓壞了吧!”

“二哥你別老給我撿肉,你也吃。”大頭非常感動,就那麼幾條肉絲二哥都撿給了他,真是讓他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不用,不用,”二哥連連擺手,“是哥哥沒能耐,沒法讓你大口吃肉,就這麼點肉星星,哪兒有臉張得開嘴吃啊!”說完咂摸了一下嘴,回味了一下滿嘴肉的感覺。

大頭可不知道菜裏的肉已經被撿了一遍了,隻當二哥是真的仗義,笑嗬嗬的說道:“二哥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別客氣,趕緊吃。”二哥繼續招呼,反正大頭已經吃到他嘴裏了,剩下的漏網之魚也就不在乎了,現在表現大方點也能招攬人心。

大頭喜滋滋的開動了,窩窩頭雖然比不上饅頭,但是敞開了肚皮吃也是不錯的享受。狼吞虎咽填飽肚皮伸懶腰之際,想起了縮在一旁的小肥羊也一天沒吃東西了,“二哥,要不要給小肥羊吃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