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有著日角龍顏,天日之表,帝皇之相的八皇子,瘦削男子淡淡的道。
“那八皇子的心中又有何心儀的人選呢?”
雖然瘦削男子帶著黑金麵具,無法看到他的表情。
但他的語氣很明顯透露著客氣,而客氣就代表著疏遠!
八皇子好像沒有察覺到瘦削男子的疏遠一樣,仍然是一臉熱情的跟瘦削男子交談。
不過無論八皇子如何費盡口舌也套不出對方的一點有用的信息和想法來。
無奈之下,他隻好拿出三萬兩黃金壓在了血獄書院的殺戮劍子身上,便不再多言。
如今排名很玄乎,最先出發的林夜歌二人理所當然的在最麵,在記錄碑上排到第二十三和第二十四。
但排在他們後麵的卻不是人們所想的殺戮劍子,而是最近才上位的新劍子烈焚天,殺戮劍子反而排在他的後麵。
本來雙方都是劍子,排名的先後怎麼樣都不會讓眾人覺得怪。
問題是怪就怪在,所有還在闖路的闖路者排名都在不斷上升,唯獨這個排在林夜歌兩人後麵的烈焚天排名一直沒變過。
漸漸的連殺戮劍子都有了搖反超他的勢頭。
燎原書院的高層們是那個著急的啊,就差沒有衝上不屈路看個究竟了。
要說最著急的人還真不是他們,而是站在烈焚天麵前的兩個藍袍人。
眼前的烈焚天,躺在地上,拚了命的想往上爬。
但奈何不管他怎麼努力,就是連一寸都無法前進,甚至動一下身子都不行。
原本如果闖路者主動放棄,或是昏迷過去的話,藍袍人就有權將其抬出不屈路。
現在問題是烈焚天不願放棄,也還有一絲的意識在。
藍袍人就隻能在他身前等他放棄或昏迷。
他們不明白為什麼到了這個份上還要死撐著,嘴裏還一直念著奇奇怪怪的東西。
就在他們著急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
來者一身黑甲,身上散發的殺氣連不屈路上的威壓都無法將其掩蓋。
藍袍人們仿佛看到了屍山血海!
且其腳步有條不絮,氣息平穩,絲毫沒有一點走了很長的路的跡象。
殺神,宛如一個屹立在屍堆中的殺神。
對!沒錯!
就隻有這一個詞能形容眼前的黑甲少年,其他的詞語根本就隻能蒼白的形容其冰山一角。
黑甲少年平靜的在烈焚天麵前走過,沒有看任何人一眼。
目光堅定而執著的注視著前方看不見盡頭的路。
烈焚天眼睜睜地看著黑甲少年從他身旁走過,他甚至能看到黑甲少年鞋底掀起的灰塵。
原本一動都不能動的身體,再次向前挪移。
嘴角流下了鮮血,血腥味充滿了整個口腔。
他在咬破自己的舌尖,激發自己的潛力,讓自己的身體能夠再動起來。
“夠了,你們夠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一聲聲咆哮在他嘶啞得早已說不清話的喉嚨裏傳出。
“為什麼,你們一個又一個的都看不起我!”
十指在青石路上抓出了一條條血痕,滿嘴的鮮血從嘴巴裏流了出來,樣子極其的驚悚!
兩個藍袍人看著眼前瘋癲的烈焚天,他們沒有說任何話。
沒有人看不起他,看不起他的從來都是他內心最自卑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