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什麼東西?還不趕快把東西給我交出來!”一顆巨大的榕樹下,三個麵色不善的少女圍著一女孩說道。為首的少女氣勢最囂張。看她的服裝的樣式和胸前的花紋,竟然是門內正式弟子才可以穿的。而兩外兩個也都是門內弟子。
她一個雜役,連外門弟子都算不上。怎麼鬥得過人家。
少女一言不發,臉上亦是麵無表情。隻是她緊緊地抱著一個布袋子,死也不撒手。如果不是她急促的呼吸以及泛白的手指,根本看不出她此時的緊張。
為首的少女看的頗為惱火,便指示另外二人把她製服。“放開我!”少女終於說話了,她冷著臉,死死盯著少女,一雙純淨的黑眸,透著暗藏不住的憤怒和倔強。
“我就不放!你能拿我怎麼樣?我不僅不放,我還要把這東西奪走,從此以後它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少女笑著的大笑,高昂的下巴和鼻孔,眼角的不屑和鄙夷正好被離漠北給捕捉到了。
她恨!恨自己的無力!
但是她眼前的這三人修為都比她高,一個練氣五三,另外兩個練氣三層,她一個練氣一層的雜役,一點力氣也用不上。即使能反抗,得罪了高高在上的內門弟子,她也是活不下去的。想必過不了幾天,就會莫名其妙的曝屍荒野,甚至連個痕跡都沒有。
少女從離莫北隨身的布包裏掏出一個東西,然後在離漠北麵前晃了晃。“哼~就你這個螞蟻都不如的卑賤雜役,也能有這麼精美漂亮的物件,怎麼能配得上呢?”那是一麵雕花鏤空的精致,工藝很是不凡的銅鏡。在星月大陸上很是少見。不然,高傲如安笛蓉怎麼看得上她的東西。
都怪她,因為思念娘,所以把銅鏡掏出來看,可是就這麼看看,便被內門弟子安笛蓉給瞧上了,她實在是太倒黴了!
不行!那是娘留給她唯一的遺物,她絕對不能失去!
離漠北終於繃不住了,她閉上眼睛咬牙道:“你出身顯赫,要什麼沒有?這是我娘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求你不要這樣。”
“我以為你挺傲的,想不到不過如此嘛~”安笛蓉冷哼一聲,然後便在離莫北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狠狠地把鏡子往地上一砸。
“碰!”鏡子摔的四分五裂。叮叮咚破碎的聲響,被不斷放大到離莫北的耳中,她的心也如那鏡子一樣,裂開了。離漠北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突然掙開了鉗住,麵色陰冷的往安笛蓉衝了過去。一個稚嫩的拳頭揮到了安笛蓉的臉上。接著又是幾記拳頭。離漠北下手很狠,把一個堂堂練氣五層的弟子,打的滿口都是血。
不過,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久,離漠北便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安笛蓉捂著嘴,指著離漠北狠聲大叫道:“你居然敢打我!”少女的聲音有些歇斯底裏,她竟然被一個練氣一層的雜役打了。而且還被人看到了,傳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給我打!狠狠地打!打死她!”
安笛蓉加入到二人的行列當中,三人對著離漠北拳打腳踢。離莫北抱著腦袋,咬牙堅持著,沒有人看到少女沉靜的黑眸背後的滔天怒火,她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仿佛無聲無息死去一般。
這期間,即使被打得多狠多疼,離莫北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安笛蓉麵容扭曲,眯著眼說:“好骨氣。”你不求饒是吧,那我就打死你,反正你一個雜役弟子死了也不會怎麼樣。”她揮手聚集靈力,離莫北本來就被打的隻剩下半條命,如果這一掌下去,那剩下的小命也沒有了。
另外兩個少女拉住她,說:“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麼好怕的,我可是火陽真人的徒弟,誰敢把我怎麼樣!”安笛蓉喝了一聲,其它二人便不敢多言了,她們兩個隻是普通的內門弟子,而安笛蓉的師傅卻是金丹期的真人。
安笛蓉得意的笑了笑。“你就乖乖受死吧!”說罷,她便用上全力一擊。
可是,一股柔和沉穩的力量便擋在她的麵前,攔下了她全力的一擊。幾秒鍾後,餘力散去。待安笛蓉看見來人後,麵色一變。驚聲道:“大師兄!”
“這位師妹,你說錯了,我可不是火陽真人的弟子。真麼當能當你的大師兄呢。”明明是如沐春風英俊瀟灑的一個人,可此時卻猶如萬年寒冰,看著她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寫著“厭惡”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