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空凜與夏若彤的身影消失在屋門前,北州王妃詢問的看向北州王,“王爺,你說九弟妹能將爽兒治好嗎?”
“嗬……”北州王冷笑了一聲,“隻要她還想夏含薇好好活著就能治好爽兒。”
“那就好。”
“吩咐人照顧好爽兒,別人閑雜人等靠近。”北州王可沒忘記司空凜離開前那意味深長的一句話。
“好。”應了一聲,北州王妃便離開去吩咐了。
夏若彤與司空凜從北州王的院子出來之際相繼遇上了荊州王夫婦與兩國的使者,淡淡的打了個招呼,司空凜便與夏若彤離開了,沒做半分停留。
上了馬車,司空凜伸手捧著夏若彤的臉,讓她微仰首看著自己,“阿梓,現在的我與以前不一樣,隻是動用點靈力而已,我沒事的。”
夏若彤咬著唇不說話。
“相信我。”話落,低首,在那香唇上輕啄了一口,“阿梓,若這事真是衝著我來的,那麼便是我不救司空爽,對方也會再出招的,與其如此,不如就順著對方的意,看他究竟想如何?”
夏若彤沒有說話,而是伸手環住了司空凜的腰,將自己埋進了他的懷中,她知道他這樣說無非就是不想要她兩難,夏含薇她定是要救的,但是卻不會為了救夏含薇而傷害司空凜,而他這般說就是替她做了決定。
這樣的他叫她怎麼能不愛……
去完了驛館,下一站便是天牢,夏含薇正被關在天牢之中。
寧王出馬,天牢的守衛誰也不敢攔,更何況裏麵關著的那位郡主可是寧王妃的姐姐,隻是暫時收押又沒有說要判刑,寧王妃要來探望,誰敢攔。
司空凜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麵的馬車上等待。
夏若彤獨自一人進了天牢。
天牢裏不見日光,完全是靠牆上那每隔一段距離點起的火把照射出的微弱光亮來照亮的。
到底德仁帝還是顧忌著點夏含薇的身份的,她沒有被關在那到處充斥著腐爛味道,慘叫聲不斷傳出的那一條甬道,而是關在了另一側比剛剛那處昏暗一些卻安靜得多的那處甬道。
跟著獄卒的腳步,不多久夏若彤便到達了夏含薇所在的牢房。
牢房很簡易,四周圍著鐵柵欄,牢內鋪著滿地的稻草,還有一張簡易的木榻。
夏若彤來的時候夏含薇正坐在木榻上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的腳步聲不輕,但是夏含薇卻好似沒察覺到一般,依舊呆坐著。直到夏若彤開口讓獄卒離開,好似聽聞了她的聲音,夏含薇這才抬起了眸,且是十分震驚卻又帶著點欣喜的抬起了眸。
“彤彤……”激動地叫了一聲,立刻起身向夏若彤奔去,然,在走出了四五步還差兩步兩三步就要走到鐵柵欄邊的時候,夏含薇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連走動的步伐都停了下來,更有幾分要後退的意思。
來之前夏若彤做了許多心理建設,然在見到如此躊躇的夏含薇之後,突然心中就沒了那麼多的想法。畢竟自己也沒出事,還因此解開了阿凜的寒冰咒,說起來她也有反利用的嫌疑,怎麼有資格去責怪夏含薇,隻是,夏含薇為何突然對她有芥蒂,她興許該問一問,特別是司空睿大婚的那個晚上,夏含薇哭得那麼傷心那麼激動究竟是為的什麼,她總覺得不會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