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1 / 3)

直到晌午,赫連逸才醒來,他覺得頭有點暈暈的,起身不見雨璿,忽然發現枕邊有一封信,上麵寫了幾個清秀的字“赫連逸親啟”。

赫連逸覺得奇怪,便拿起來拆了信封讀了起來。

短短幾行,赫連逸讀了好久,臉色越來越難看。

捏緊信紙,往外衝了出去。剛巧碰見回來的雨璿,赫連逸欣喜若狂,一把抱住了雨璿。

雨璿此去呼延國軍營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赫連逸大喜,看過呼延國王的親筆書信之後,喜上眉梢。

立即與呼延國王相見詳細商談。

赫連逸和呼延國王經過一夜長歎,誌向相投,簡直成了忘年之交,兩國由此結盟。

自此那一夜商談,兩皇就各自為所商議的計劃準備。

這幾日,康洪德正在準備登基大典。

登基大典還未舉行,就有不少屬下私下已經叫了康洪德為皇上了。

康洪德自然是十分欣喜,多年忍氣吞聲,終於可以夢想成真。

黑心寨的人一直悄悄守在皇宮內外,康洪德得意忘形,竟然沒有發現絲毫蛛絲馬跡。

就在康洪德舉行登基大典的那一日,樂正躍和呼延國的大軍長驅直入,鎮壓住了傅恒和劉選的幾十萬大軍。赫連逸進京後暗中聯絡了幾位大臣,讓他們把康洪德這些年來所犯的罪一一列出來。

黑心寨的人統統現身,也不知不覺地鎮壓住了康洪德安置在皇宮中的幾千心腹。

大殿上,康洪德身著一襲明黃色龍袍,頭戴盤龍黃金冠,緩緩走上那把龍椅。

百官的朝拜聲源源不絕。他的兒子康楓澈也穿著一身王爺的行頭在大殿上跪拜。心裏暗暗喜著,爹爹當了皇帝,我就是太子了,日後就是皇帝了,嘻嘻。

康洪德大袖一揮,一派氣宇軒昂地坐在了龍椅上,頗有氣勢。

“朕……”“慢著——”

大殿門外忽然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滿朝文武大臣驚怪,今日登基大典,誰敢在外喧嘩。

緊接著就跨進來兩個身材高大,玉樹臨風的青年,一個穿著一身青色蟒袍的是樂正躍,另一個一襲明黃色龍袍,正是“已崩”皇帝赫連逸。

赫連逸一眼掃遍了大殿,那日的陳功和李索也在殿中,官服不一樣了。

康洪德麵無人色,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立馬喊道,“來人,抓刺客!”竟無一人應和。

“你以為你的這些侍衛還會聽你的嗎?帶進來!”樂正躍一喊。

便有兩個侍衛壓著一個頭目樣人進來了。

原來這人是康洪德的禁軍統領,這宮內幾千餘名都是他統領的,如今他被擒,那其他侍衛定是被製住了。

“大膽康洪德,你謀權篡位,竟還當眾說朕是刺客!”赫連逸震怒,一見康洪德這副嘴臉就像上去揍他一頓出出氣。

“胡說!我何時謀權篡位!你分明是刺客!皇上已經駕崩了!”康洪德指著赫連逸,手指直哆嗦。

“王充!”赫連逸朝叫到。

跪在下麵的一個年過半白的老翁站了起來,從袖管中拿出一本厚厚的奏本,頭頭是道的念了起來:

“萬曆十年,收受地方賄賂一百萬餘兩,萬曆十三年,吞並賑災銀兩五十餘萬兩,陷害刑部尚書……”

條條框框幾十條,再加上通敵叛國,弑殺君主,這麼多罪過,足可以死幾百次了。

“你!你等著!傅恒、劉選很快會進宮來!”康洪德還在垂死掙紮。

“哼!”赫連逸冷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你還在做夢?傅恒和劉選早已經被樂正王和呼延國王的大軍鎮住了,你如今已是在劫難逃。來人!把康洪德押下去!”

一聲命令,立即進來幾個侍衛把在龍椅上的康洪德拉了下來。

那康洪德死賴著不起來,還是那幾個侍衛卯足了勁兒才拉起來的。帶下去時,像瘋子一樣口中不斷謾罵。

大臣們在兩邊指指點點,說是這康洪德一定是瘋了。康楓澈也被押了下去。

好些大臣們頭腦上滿是虛汗,手心裏也全是汗。

赫連逸穩穩當當地走上了龍椅,頗有氣勢的坐在了闊別已久的龍椅上。

說了一番撥亂反正的話,聽得地下部分大臣直冒虛汗。

好容易退了朝,皇上從頭到尾竟然並沒有說要懲治康洪德的同黨。

次日,赫連逸搜出了一大堆各大臣與康洪德的往來書信密函,並在宮中當眾銷毀,這下子可是安了眾大臣的心了。大家都對這位皇上感恩不盡。

感激之外也十分驚奇。

這位皇帝自登基以來,一直不諳朝政,昏昏度日,沒想到這幾件事都幹的這麼漂亮。

皇宮裏烏煙瘴氣,赫連逸忙得不亦樂乎。雨璿已經住在了樂正王府,因為她不想回那皇宮去,也不想去“客似雲來”。

雨璿在王府住了幾日,得知王府有一位尼姑師父,法號慧慈,與雨璿相處得極為融洽。

據說是王妃舊日的貼身丫鬟,王妃死後便出家為尼,長伴王妃左右。樂正躍待她如親娘一般。

她的腿疾十分嚴重,連醫術高明的長孫皓軒也無能為力,便想到了鶴鳴老人。

當說到鶴鳴老人,長孫皓軒一驚,“皇後說的可是鶴居山的鶴鳴老人?”

“你怎麼知道?”雨璿詫異極了,按說鶴鳴老人這麼神秘,幾十年不問世事,應該沒幾個人知道才對。

“那就對了,正是家師。”

雨璿瞪大了眼睛,“鶴鳴老人是你師傅?”

“嗯。”長孫皓軒微笑地點點頭,又問她是怎麼認識鶴鳴老人的。雨璿一一道來。

長孫皓軒微笑,可是又憂愁起來,“可是家師很難會出山,恐怕就連我這個唯一的徒弟也請不來,所以我一直沒有說。”

“我有辦法。”雨璿邪邪的一笑。

叫長孫皓軒送到了鶴居山,長孫皓軒喚了白玉白雲下來,把他們二人載了上去。

雨璿軟磨硬泡,又是撒嬌,又是耍賴,終於把鶴鳴老人說動了。

長孫皓軒驚奇,自己這個從小養的親徒弟都無法請動師父,這個不過認識幾天的丫頭就能請師傅出山,看來師傅不是一般的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