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淒厲的冷風卷起搖搖欲墜毫無生機的黃葉,黃沙和枯葉混合在一起遮住烏雲密布的天空。
四方城的長街上,除了漫天飛舞的枯葉和黃沙在灰暗的天空下遊蕩,整個城池看起來毫無生氣,長街兩旁的屋舍門窗禁閉,看起來猶如一座毫無人煙的死城。城門口的衛兵用袖口遮掩著雙眼。
風不知從哪裏卷來一陣柔和的檀香,鼓樂聲由遠而近。
兩對閃著紅光的燈火從迷霧中走來,大大的燈籠上寫著一對紅色的囍字,提著燈籠的人卻哭喪著臉,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進城裏。
跟著是敲敲打打的滿身喜慶紅的樂隊和一頂紅色小轎子。
每個人的臉黑著,完全不像是辦喜事,倒像是送葬似的。
新娘慕長歌安安靜靜的坐在轎子裏,不哭也不笑。很奇怪,每一個嫁人的新娘都會在轎子裏哭嫁的,可她卻好像有別的心事。
“好奇怪,我不是在睡覺嗎?為何我一醒來就在這個地方,而且還有這麼多人?”慕長歌小聲嘀咕。
很好奇,但又不怎麼想動手掀開頭上的紅紗。
“落轎——請新娘下轎。”禮官高聲宣唱,一隻塗著紅色鳳仙花指甲的手將慕長歌拽出轎門。
慕長歌壓抑住心中的好奇,跟著那人一步步走進一個掛滿紅色絲綢的宅子裏。
“新娘到——”
“哎喲——看這身段,可真誘人啊!這阿斕國雖然是蠻夷之邦,養出來的姑娘可不是一般的美。”
“那是,要不然皇上也不會將賜給我們秦王殿下做側妃。”
.......
慕長歌聽著周遭的議論,不由的娥眉深鎖。都說什麼?為何她一個字都聽不懂?
“我們拜堂吧!”身邊一個沙啞略帶著誘惑的磁性男音在耳畔小聲道。
“不,不好了,王妃頭湖自盡了!”一個氣喘籲籲的年輕女子撲進大堂裏,一把拽著新郎道:“王爺,王妃自盡了,您快些去看看呐。”
喜堂立刻安靜下來,眾所周知,秦王妃可是沅盛太後的親侄女,高陽公主的女兒。出了名的潑辣霸道,在秦王府除了醜的,但凡有一個長的整齊白淨的都給秦王妃弄的連她媽都不認識了。
要不是皇上看著秦王上官子楚成親五載子嗣皆無,才從國外進口了這麼個美女——除了不知道的人,沒有母的敢招惹上官子楚。
“可是,這個......”秦王上官子楚念念不舍地挽著新娘的手腕,為難地望著那女子,道:“我這拜堂呢!讓王妃一會死不行麼?”
那女子黛眉輕輕一挑,冷聲道:“那可不行,這側妃都進來了,王妃要是死了。您可吃不了兜著走!別忘了本公主可是證人,我親眼看著你把王妃推到湖裏......”
上官子楚不等她說完,連忙捂著那女子的嘴,手從慕長歌的身上鬆開,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道:“別——九妹妹,我去救人還不成嗎?”
九公主拽著新郎一陣煙似的溜出喜堂,消失的無隱無蹤。
除了慕長歌,所有的人都傻眼了。這算什麼?美女嫁,新郎還跑了。
猥瑣的人一邊看著美女的身軀流口水,一邊暗自在心裏意淫:“怎的秦王不知道找人代替?能摸摸這小手也好。這新娘太火爆了,這胸怕是有小孩頭那麼大吧!真......”想著一股暖流流進了嘴裏,腥甜的味道衝刺咽喉。
“那先將人送進洞房吧!等王爺有空就去。”幾個丫頭怕新娘鬧事,架著慕長歌的胳膊往新房的方向拖著走。
慕長歌死命反抗著,就在剛才她好像聞到一股讓人熱血沸騰的味道!
感覺身體在叫囂著,那種東西是她需要的,可是這悲催的丫頭們以為她不老實,幾個人硬是將她抬著進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