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跑啊,怎麼不跑了,你不是很能跑嗎?”
少年被一群地痞圍在一個死胡同裏,“劉二,你今天到底要幹什麼!”發出呐喊道。少年衣衫樸素、麵色憔悴,一看就是營養不良,但是眼神炯炯,整個人透出一股英氣。
“嗬嗬,應山,我們也是老朋友了,我想幹嘛你心裏還沒有數嗎?”劉爾踢了一腳胡同裏的泔水桶說道,他身後的一幹人等瞬間發出笑聲,笑聲陰森,不自覺得令人毛骨悚然。
少年將胸口的藥材抱得更加緊了,這是剛給他娘抓的藥材“就泔水桶嗎,可以,你說吧,怎麼做。”
“呦,二少,這小子今天挺爽快啊。這可不正常啊,這小子可是個硬骨頭,平常不給點顏色看看是不行的。”劉二後麵的一個瘦得竹竿一般的青年道。聽到這裏,應山不禁咬緊牙關。
“嗯——”劉二不懷好意地點了點頭,“竹竿兒,你說我們今天玩點什麼好呢?”
“嘿嘿嘿,二少,我們今天——”
“廢話少說,來吧,喝了還是怎麼說。”瘦竹竿話還沒說完就被應山強行打斷。
“慢著,應山,你剛是給你娘抓藥去了吧。”劉二擺了擺手。
“關你屁事!”
“對了,就是管我屁事,我這兩天腸胃不太好,把你的藥拿來吧,正好給小爺我調理調理身子。”眾人皆哈哈大笑。“你娘都病成這樣了,看那半死不活的樣子也沒幾天了,你還浪費這個藥幹什麼,還是給小爺我吧。啊?”劉二又大笑起來。
劉二的話雖然髒,但是有一點說對了,就是他娘確實已經病入膏肓,這點藥具體有沒有效果連大夫都說不準。但是娘身患重病,身為人子,即使明知沒有用也要給娘抓藥吃,多多少少肯定是會有效的,起碼是個心裏安慰。但是淪為人渣的劉二又怎會知道這一點,他隻知道應山爹早逝,母親重病,又無親眷,無依無靠,是個好欺負的,所以時不時地找應山的麻煩。可憐的應山人雖不過十三歲,倒是個硬氣的男人,即使這個月已經被圍了第六次了,但是他從未屈服求饒過。
應山一咬牙,一蹬腿,迅速趁著他們鬆懈的空檔中向胡同口跑去。不知道從哪兒伸出來的一隻腳,一勾,應山順著慣性,頓時摔在地上,連懷裏的藥材包也掉了出來。他剛想掙紮著起來,四肢就被幾個人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啊!!!別動我娘的藥。”
“呦呦呦,別動我娘的藥。”劉二發出一種近似戲謔的聲音,惹得眾人大笑。
應山又掙紮,但是四肢被壓得一點力也使不上來,在眾人的用力之下,傳來陣陣疼痛,連骨頭都像是要被折斷了。一時間,應山不停的用額頭撞擊著地麵,隱約好像有哽咽的聲音。應山恨劉二一行人,但他更恨的是自己:沒有本事,十三歲了,一點法力都沒有,保護不了自己和娘親,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