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明下定了決心,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在臨進中午時,他買了一束她最愛的百合花,去醫院看了看她。那時,單思雪剛剛醒來,看到莫凱,錢夢夢,單諾婉和她有說有笑,陳易明看到她笑容滿麵,也沒有勇氣把那束花送給她,最後把那束純白清新的百合扔到了垃圾桶裏。
胸腔內的核狀物又莫名其妙的繃緊了,如一往不同,疼痛暗暗襲來,這次,他感覺他要徹底失去她了。
自從,單諾婉發現姐姐深夜經常痛哭流淚之後,就全身神經緊張了起來,她了解單思雪的現狀,她不僅患有憂鬱症,現在,臉毀了,頭部也受過傷。縱然,單思雪以醫院的消毒水味太難聞,自己實在受不了為理由,鬧著要出院。於是,同意了她出院,但回到家後,她的情況並不容樂。單諾婉決定給爸爸媽媽打電話,讓他們盡快回來。一想到,平時媽媽對姐姐的態度,爸爸的唯唯諾諾,覺得,他們回來真的還不如不回來,考慮再三,又放下了手機裏的電話。
單諾婉每次看到房間裏的一切時,都為單思雪感到難過,對於單思雪來說,單諾婉一家人都是外來者,之前有人總說:“這兩口子真幸福,有兩個閨女,就是老大長得不人才,但是,現在這社會,閨女可比兒子強多了。”有人不約而同地接道:“是啊,現在養個兒子還要給他買房,不買房最少也要替他付個首付,真不容易啊。”是因為都姓單的緣故吧!
單思雪的爸爸是老大,單諾婉的爸爸是老二,兩人的年齡隻差一歲,兩兄弟的感情卻不太好。原因是,當年高考後,家裏麵隻能供一個學生上學。雖說,是一個爹一個娘生的孩子,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五個指頭伸出來都不一樣長,爺爺奶奶從小比較疼愛單諾婉的爸爸,並且老大考得學校比老二好,在當時還是重點大學,老大就背起行囊踏上了求學之路,老二就去城裏學技術,謀出路。
大學畢業後,老大被分配到國有工廠上班,也分了房。單思雪的爸爸娶了同樣來自農村的大學同學,也就是長相一般的單思雪的媽媽。後來,老大發展的比較好,也在城裏買了車。而老二過的比較辛苦,每天為了掙錢而奔波,娶了一個美麗的女人。老二還是記恨老大的,隻是藏在了心裏而已,沒有說出來而已。
後來,兩家的女兒先後出生了。本來,單思雪應該過著比單諾婉還幸福甜蜜的日子。在單思雪上初一那年,自己的爸爸媽媽工作的工廠失火,兩人因為救火就再也沒有睜開眼。那一年,單思雪的爸爸因工作表現優秀,又有高學曆,已經被提升為廠長了,隻是還沒來得及宣布而已。
那段時間,每次想到,自己的爸爸媽媽被火燒死的,單思雪就悲痛欲絕,憂鬱症也是在那年患上的。現在,單諾婉一家住的房子就是單思雪的父母留下來的。
有時候,人的命運就是無法左右的,原本,應該過的比誰都幸福的人,結果過的比誰都悲慘。我們無法訴說,因為有些事已經無法改變。
初二那年,陳易明的微笑與體貼,就烙在了單思雪的心裏,無法忘卻。
我為什麼會喜歡你?你正好出現在我悲傷的時刻,給了我溫暖,讓我的心死灰複燃。最後呢?你卻讓我的悲傷逆流成河。
這天早晨,單諾婉正在做飯,她聽見有刺耳的聲響從姐姐房裏傳出,一個健步跑了過去。打開門一看,地上散落的是各種瓷杯子的碎片,還有很多撕成一片一片的照片。
單諾婉撿起了一片,照片上一名男生在微笑,看起來很清秀,單諾婉辨認出那是陳易明,應該是很早之前的照片。單思雪看到諾婉來了,就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呆呆的看著她。諾婉看到她的手指在滴血,就立馬拿來了碘酒,白紗布,給她包紮。“姐姐,你不可以這樣再傷害自己,答應我好嗎?”單諾婉心疼地問。
單思雪早已淚如雨下,看著地上的白瓷杯碎片。單思雪記得,那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氣追問陳易明,他的生日是哪一天?陳易明遲遲不告訴她,直到有一天,她在學生資料表上發現了他的生日,就記了下來。從那以後,單思雪就考慮送什麼樣的禮物?
有人說,送一個人杯子的話,就代表想和那個人牽手走一輩子。從那以後,單思雪就成了杯控,沒事就去挑選杯子。各式各樣的杯子都有,不過,單思雪獨獨喜歡白瓷杯。等到陳易明生日時,她送了他一個杯子,陳易明簡單地道了謝,沒有回應她。
陳易明,因為喜歡上你,我真的成了一個悲劇!無可救藥,毋庸置疑!可是,我卻沒有力氣去恨你,想恨也恨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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