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明隻是個大齡剩男。”聶筱埋在桌子上的頭不滿地抱怨了一句。
“你說什麼?”頭上少塊瓦耳朵一動。
“我說你帥!”聶筱不耐煩地抬起頭。
“這不廢話嗎。”老頭一臉理所當然,充分展現出他的厚顏無恥。
班上一陣哄笑後,老頭繼續上課。
他剛接手這個班的數學時,就遇見了他一生的宿敵。沒錯,他從沒見過這麼能睡的學生,這還是次要的,關鍵是經過一個學期的“南北戰爭”,他意識到這個學生隻有他才能打敗,才能助其回歸正道。
他曾經把聶筱抓到辦公室批鬥了一個下午,直到他不耐煩地將一道故意拿來為難他的國際奧數大賽的壓軸題解出後,在辦公室老師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瀟灑地走出辦公室並被辦公室門檻絆倒。他才意識到這個學生有三把刷子。
沒錯,隻要能把他扳會正軌,他就是我教師生涯中最成功的作品,他常常這麼自我意淫道。
“聶筱同學,你起來說一下這道三元不等式怎麼解。”老頭對著這個不可完成的目標繼續努力著。
但是聶某就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選c。”
“為什麼選c?”
“這個題目按照玄學的思想,我在用三隻筆推算出出題老師的思想並根據其後題目的答案,得到了c這個選項,哎,反正我猜對就行了。”
“好吧,你仔細聽聽其他同學怎麼說。”
話音未落,聶筱以一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在空中完成雙手交替,還在最後落在桌子上的那一瞬間把頭靠在上麵,完全不顧及老頭感受,就差班長帶頭拍手叫好。
可他萬萬沒想到,全身上下的兩個重要支點中的屁股的支點不見了,這表示接下來他會多一個難以忘懷的心理陰影。
是看到雙手拍在桌子的聶筱帶著桌子一同向後倒去。
“啪!”背部傳來的劇痛遠遠比不上他羞憤的心情,想都不要想他都知道是誰幹的。
作為一個死宅,他卻做到了第一高中的校花的前桌,為此,他曾受到一個多月的全班男生的冷視,當然二貨除外。然而,她沒去看二貨那個全校校草,反而對聶筱這個毫不起眼的不知名童鞋起了興趣,隻不過,並非男女之間的興趣,而是主寵之間的,聶筱看到了自己在她眼中就像一隻受人擺布的倉鼠,那一瞬間他崩潰了,夾在全校最耀眼的兩個現充之間他該如何是好,光是無情對比就可以把他貶得一無是處了。
將睡在地上的頭往移一點,聶筱吼道。
“哼!女人,穿藍色條紋內褲這種小孩子的東西也敢對我動手動腳,真是愚不可及。”
全班一片安靜,緊接著的是男生“喔”如發春野獸一般和一句變態以及迎麵而來的新華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