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吃了一驚,這個郭滿儒再怎麼說也是這個學校的老師,按說在學校裏麵,老師的地位肯定是比保安高得多的,一般來說,保安怎麼會用這種口氣議論一個老師呢?
這件事情,光從這個保安的口中聽上去,就已經顯得很不正常了,我們還想問,但是保安告訴我們,教師公寓外人免進,如果不是有單位介紹信,就在外麵等,或者直接給郭滿儒打電話就行。
聽到保安這麼說,我們兩個有些一籌莫展,隻好掏出手機,照著上麵的號碼打了過去,但是打過去之後我才發現,這部手機已經停機了。
沒辦法,我們隻好在校園裏麵一邊走一邊商量應該怎麼辦,正走著,忽然從後麵走過來一個人,輕聲說道:“這位先生,您是要找郭老師是嗎?”
我回了一下頭,就看見一個紮著馬尾的女生,看上去很清秀的樣子,正在怯生生的看著我。我點了點頭:“你認識郭老師?”
女生嗯了一聲:“是這樣的,要找郭老師的話,您可千萬別說是去找郭老師的,要不然學校的保安之類的工作人員大多數不會搭理你們。
這個時間段,郭老師應該在圖書館的借閱室裏麵,你們想去的話,我可以帶你們去。”
我楞了一下:“還沒請教你怎麼稱呼?”
女孩說道:‘我叫宋佳,是這個學校曆史係大三的學生,郭老師以前給我們帶過課。’
原來如此,這時候,趙東雅把剛才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宋佳,我想知道,為什麼學校的保安和這些工作人員,會這麼對待郭老師?他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還是?”
宋佳歎著氣說道:“是這樣的,這件事情要說起來其實有些複雜了就,之前吧,郭老師經曆了一些事情,對他好像有些刺激,所以現在郭老師在學校不是很合群,而且喜歡在課堂上跟學生說一些離經叛道的事情,所以他的頂頭上司都不怎麼喜歡他。”
聽到這裏,我準備拉著趙東雅去找這個郭滿儒,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趙東雅卻不動聲色的讓我站在原地:“這樣吧,我們反正也不是很著急,能跟你聊聊嗎?那邊有假咖啡屋,要不我們去喝杯東西,坐下來,我有幾件事情想跟你請教。”
宋佳抬起手看了看手表,靦腆的點了點頭。
坐在咖啡屋裏,趙東雅笑容可掬的看著宋佳,看上去完全沒有了之前那個女殺神的模樣,簡直就是個溫文爾雅的學姐的樣子。
“宋佳,你現在可以說一下,郭老師之前經曆了什麼事情嗎?”趙東雅說道:“我記得你說過,她喜歡在個課堂上說一些離經叛道的事情,這兩件事應該有關係吧,而且我沒猜錯的話,你也應該是從課堂上聽來的,對不對。”
宋佳點了點頭,就開始講述起來了。
原來,宋佳在上大二的時候,郭滿儒曾經給他們代課,這個郭滿儒上課的時候有一個特點,不喜歡按照書本上的講,基本上就是天馬行空,說到哪兒算哪兒。
到了去年下學期的時候,又一次郭滿儒甚至是帶著酒意來上課的,那時候曾經跟他們提起過一段往事。
事情大概發生在十幾年以前,那個時候的郭滿儒,除了是這座大學的講師之外,還是市文物局下屬考古工作隊的成員。
在那段時間裏麵,頻繁的有人回報一些看上去有些‘靈異’的時間給他們,傳說在怒蘭江下遊,靠近國境線的地方,有一條大峽穀,峽穀的兩邊都是懸崖峭壁,其中一座峭壁的地市相對平緩,在上麵有一個村子。
這個村子的村民,自古以來都有著一種非常奇特的崇拜,他們將對麵峭壁上的一個洞窟視為神明,每逢節日的時候,都回去進行一些祈禱祭祀的活動。
在那段時間裏麵,有人忽然發現,在對麵峭壁的洞窟裏麵,出現了一個人腦袋一樣的東西,這可讓這個山村的村民嚇壞了。
要知道,這個村子的村民在這裏生存了上千年,但是卻始終沒有人靠近過那個洞穴,不是因為不想,也不是因為不敢,而是因為根本就不可能。
下麵就是奔騰的急流,這邊就是懸崖峭壁,倒懸天燈,非常陡峭,別說是普通村民了,就算是裝備齊全的登山運動員,也休想靠近這個洞窟。
但是現在,這個已經被村民們當做神明崇拜了上千年的洞窟裏麵,忽然出現了一個人腦袋,這件事情就很令人好奇不解了。